天涯峰山脚下,天鹰宗的大山门前,蒲千喜隔着护山大阵,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白鼎盛和他身后整齐排列的两千人。
白鼎盛趾高气扬地站在大山门前,对着蒲千喜下令道:“还不赶快再给两位阁主传信,护山大阵都起了,本堂主带人回来救援,怎么能被你拦在山门外功亏一篑?”
“你蒲家掌管炼阵堂那么多年,你怎么会没有办法打开护山大阵?你若再要阻挠本堂主,休怪本堂主对你不客气!”
是有要事,耽误了本堂主救援中门,你可担待不起。”
笔直站在白鼎盛身后的程千里,眯缝着双眼紧盯着蒲千喜,暗中跟白鼎盛传音入密道:“启禀堂主,蒲千喜是个结巴,你跟她着急没有用。这里只她一人,没有旁人现身,着实蹊跷得很。”
程千里不提醒这个还好,白鼎盛听见了这话,简直火冒三丈,他把心头的无名的怒火,直截了当地向着蒲千喜倾泻过去:“蒲长老,人贵有自知之名!”
“你既不传信,又不肯放本堂主进去,给本堂主一只驯鹰总可以,本堂主亲自给两位阁主传信!你若在百般阻挠,等本堂主进了宗门,必然治你贻误战机之罪!!”
白鼎盛气急败坏的威胁之下,蒲千喜勉为其难地张开嘴,一个字一个字地质问道:“其,他,人,在,哪?”
眼前只有两千人,她清楚地记得宗门往来消息,白鼎盛该带回来人有六千,其他的四千人在哪里?
“多管闲事。”白鼎盛不耐烦地开口斥责道:“本堂主的排兵布阵你无权过问!你究竟传信了没有?怎么这么久没有回信?驯鹰你给是不给?”
“不给,我让人攻打护山大阵,自会引人来查看究竟!”
蒲千喜身上先天四境的气势陡然冲天而起,她转用传音入密,对着护山大阵外的先天高手们,流畅地传音道:“宗门规矩你们都该是明白的,谁敢跟着白鼎盛攻打护山大阵,一律按叛宗罪论处,你们可别一错再错。”
饶是有蒲千喜严词警告在前,白鼎盛却已经铁了一条心。他高举右手的拳头,扬声对身后的手下下令道:“结千人阵!左右两侧攻打山门!!”
“天鹰宗已经失守,此人乃是敌人假冒,跟我一起夺回天鹰宗,杀!!!”
转眼间,护山大阵外迅速结成两个千人阵,白鼎盛站在两个千人阵前,一边等着千人阵给他输送内力,一边继续对着蒲千喜放话道:“你假冒蒲千喜露出马脚,有胆子你别逃,让我替蒲长老报仇!”
蒲千喜怎么会逃?
她高举左手,亮出左手手腕,用内力激发手腕上的身份阵法,明亮的青白色光芒从她的皮肤下透出来,赫然是代表天鹰宗的一只展翅飞翔的雄鹰。
蒲千喜一边向前伸直左臂,让手腕上皮肤下的标记,能被护山大阵外的众人看清楚,一边从储物袋中刷出飞信,沉声说道:“白,鼎盛,叛变,攻,打,山门,救!”
蒲千喜松手让飞信飞走,再度改用传音入密对着阵法外众人警告道:“不想叛宗之人,速退出千人阵,免伤无辜!不要为了白鼎盛的野心,替他卖命,跟他一起送死。”
蒲千喜从储物袋中刷出两个阵牌捏在两手中,让两块阵牌划破掌心用鲜血激发阵牌,她对着护山大阵外的白鼎盛,爆发出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蒲千喜凌然不惧地开口道:“攻击护山大阵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