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如果让你先留在这呢?”
“为什么要让我留在这?”
沈轻轻见他说话不紧不慢,却不是开玩笑的样子,心下一紧,坐到他身边去,只见姜轸眼下发青,大概是一夜没合眼。
他一夜未眠,必然是在考虑些什么。
她有些慌神,“出什么事了吗?为什么要把我留在这儿?”
姜轸安抚她道:“不要这么慌嘛。就算我有心与你一起,疏离神医也不见得会放你走。他收你为徒的时候也说了,没个几年是出不了师的。”
“可你那时候也说,会和师父说,把我要回来的。”沈轻轻语带委屈,说着便要往外走,“大不了我自己去和师父说。”
姜轸及时握住了她的手腕,止住了她的步子,“我虽能说,可你真的愿意就这样半吊子离开?”
“我——”沈轻轻一时无言。
“我看你这几个月来,热忱得很,眼下好不容易入了门,怎么,”姜轸走到她身前,微微弯身对上她的眼,有些调笑似的,“又想回京都做我的金丝雀了?”
沈轻轻一听这话,脸上一热。
从前在京都,她就抱怨过,说自己处处受制时不时就被姜轸锁在府里,活像他养在王府里的一只金丝雀。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姜轸这小气鬼又拿陈芝麻烂谷子来调侃她。
“可是,如果非要我选,”沈轻轻支吾了一下,还是对他说,“我还是想和你在一起。”
姜轸笑了,没有再打趣她,“有你这句话,便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