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怎么说的?”
姜桓抚了抚下巴道:“都说齐王妃因与齐王不和,数次遣退太医,故意拖延齐王的病情,使得齐王病入膏肓。哎——最毒妇人心啊。”
沈轻轻气不打一处来,直说:“他们怎么能这么说!我才没有呢!你这人,怎么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
“但我四哥待你不好,却是众人皆知的事,难免你存了报复之心。”姜桓虽是宽慰她的语气,但嘴里也说不出来什么好话。
“梁王殿下,殿下邀您前厅一见。”不知何时过来的沉眠把沈轻轻吓了一跳。
“那我可走了。我得看看我四哥被你害死了没。”姜桓笑嘻嘻地绕过沈轻轻往前厅去了。
“早知道我不请他吃核桃酥了。”沈轻轻郁闷道。
“王妃。”沉眠奉上一个令牌道,“殿下说您可以进宫去见平安公主了。”
“真的呀。”沈轻轻乐不可支地接过令牌,“沉眠你送我去吗?”
“车马已备好,王妃随时可以出发。”
等沈轻轻欢天喜地坐上马车,沉眠便架了马直奔皇宫,温林恰好在这时匆忙赶来。
姜桓见他神情严肃,只说:“说到赈灾,赈灾款一下来拨到地方,分给那些灾民,施几日斋,要在迎冬礼前了结,也不是什么难事吧?说不准还会变成功劳一件。”
温林将账本放在桌上,忧心道:“这是户部季侍郎私下做的账目。此次毫州之灾远比上报的严重,如今流民四窜,不少以劫掠为生。涝灾严重,农田被淹,颗粒无收。政财院和户部所拨款项根本不够。更遑论在迎冬礼之前……”
姜桓愣了一愣,又听姜轸慢悠悠说:“就算赈灾款够,如何能保证赈灾款悉数拨到地方?”
“这是朝廷拨款啊,谅他们也不敢从中牟利……”姜桓越说越没底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