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流民暴动该如何?水源污染导致瘟疫又该如何?施斋不过几日,不能解决百姓生计,该如何安置灾民?被毁农田庄稼房屋又该如何重建?该地的税收傜役该不该免?永州的亏空来年该怎么补?中间种种工作,该选派哪些人担任?最主要的,临近年底,国库日食万钱,若是再要拨款,必然惹父皇不快。”
“这……”
“桓弟。”姜轸半笑着觑了他一眼,“你大可以多想些。”
姜桓嗫嚅着一时说不上话来。
从前有太子哥哥姜翼在,六皇子姜桓哪用考虑这些事,成日光是游手好闲了,要说到吃喝玩乐射御书他哪样不通,可在处理政事这一方面,他却是还没开窍。
从前他一直以为姜轸同自己也没什么不同,只是自太子被废,他和他相处了这样一段时日,姜桓才慢慢明白,姜轸已经不是昔日的姜轸了,和翼哥越发地像了起来。
“那这么多问题,该怎么办啊,这佟崧故意要整我们?”
“先处理最关键的。赈灾款。”
姜桓欲言又止,却见姜轸不慌不忙的模样,忽地说:“四哥,难道你已经想到办法了?”
“且等一等。”姜轸给他倒茶,还在卖关子。
…
通报的宫人没走一会儿,姜微便提着衣裙风风火火地过来了,一见面就问:“轻轻,你怎么才来呀?”
“前几日殿下病了,我出不了府。”
沈轻轻一说这话,姜微便道:“想来也是。这几日你在府中,也吃了不少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