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玉低下头，蹲了蹲身：“奴婢……自小服侍王妃。”
“那你说，我有没有什么特长？”沈轻轻多期待碧玉能告诉她，她虽不擅棋艺花艺书法绘画，但弹起琴或是歌起乐或是做起别的什么来，却颇有天分。
碧玉支吾了一会儿，只说：“奴婢……想不起来了。”
“……不会吧。我好歹也是丞相的女儿，虽然不是嫡出……”沈轻轻见她确实为难，也就不再烦她。
柳依见状问道：“王妃，可是想学些技艺了？”
“你觉得我现在开始学琴学画之类的，是不是晚了些？”沈轻轻问。
柳依也不害臊，直说：“王妃天资聪颖，只要肯静下心来学，自然不算晚。”
碧玉虽较为务实，但说起话来欠些考虑：“王妃，奴婢觉得，不如寻些别的乐趣？”
“……寻些什么别的呢？”
碧玉犹疑着道：“从前王妃用过的物什，奴婢还收着，不如拿来看看？”
沈轻轻眼光一亮，连声应好。
碧玉从柜子里搬出一个箱子，放到正中央，翻开了箱盖，沈轻轻立时蹲下身来细看。
箱子不大，里面放的东西也是零零碎碎的，一些帕子首饰之类。
她随手拿起一枝花，想来是凋败的芍药，早已枯干了，一拿起就散落了下来，她放在一旁，又拿起一个绣绷，上面的图案还未绣完，只能瞧出是朵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