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轸看了沈轻轻一眼,慢条斯理地吃起粥来,过一会儿道:“明日立冬,我们去丞相府。”
“啊,”沈轻轻把最后一口红糖饼咽下去,“不是说不去的吗?”
见她反应过大,姜轸反而懂装不懂,问:“怎么,不愿回相府?”
“我——”
想到一去相府,势必要见到爹爹,万一他又拿之前的事质问自己,她定然又惊慌失措起来,再加上夫人在一旁冷眼相加,便更是不好受。
沈轻轻勉为其难道:“也不是。我只是之前听说,你拒绝爹爹了。”
“也就是嘴上刺他两句,毕竟是岳丈,也不能太过分。”他道。
姜轸知道什么呀,她巴不得他就当没有这层关系好了,哪儿有岳丈成天想着联合自己女儿早日扳倒女婿的,想到这沈轻轻忍不住腹诽道:“什么岳丈呀……”
她早同姜轸说过爹爹让她监视他的事,他还这样不以为意。
“王妃啊王妃。”姜轸却像是觉得她很可笑似的,“嘴巴撅得都可以挂灯笼了。”
见沈轻轻仍是意气难平,姜轸气定神闲地翘起嘴角,颇有些吊儿郎当地说:“我知道的。”
“你才不知道。”沈轻轻回嘴道,把脸撇到一边,想起什么似的又转过来,有些小心地问,“殿下,我们现在是不是大难临头了?”
姜轸道:“何以见得?”
“我听说,皇上要你负责毫州州涝灾的事。”
姜轸见她一副煞有介事的严肃表情,有些忍俊不禁,“你从哪儿听说的?”
沈轻轻决意不暴露沈轻耀,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骄矜表情,“当然是通过我那庞大的情报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