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佟院长,不要着急,要你认的罪还多着呢。”姜轸看向姜桓,后者点了点头,“儿臣听说佟院长在其出身地山南定州也建有府邸,特请六弟前往暗访——”
皇帝面色发冷,抬眼看向姜桓,“桓儿,你且说。”
“禀父皇,佟院长在山南所修府邸,以香草涂壁以金箔为窗,其富丽堂皇,令人咋舌。想必佟院长毕生敛财,大多藏于该处。山南百姓生活清贫,佟崧却骄奢度日,令人发指。”
“佟院长啊,佟院长,”皇帝冷笑一声,看向昔日爱卿,语中却有失望之意,“你是寒门出身,如何不知道百姓的疾苦?”
“皇上恕罪,”佟院长又重重磕头,“求皇上重罚,臣愿自降三品,左迁山南,终生食素,为皇家求福。”
“来人,把佟院长扣下。”皇帝不愿再见这老臣磕得血肉模糊,半是心烦半是不忍,只让刑部的人扣住他。
“佟院长可不要磕昏头了,明日早朝,还请院长大人争辩。”
皇帝见姜轸语焉不详,知道他还有事,就问:“还有何事?”
姜轸敛了笑意,复对皇帝道,“父皇,儿臣与桓弟确还有事启禀,但请父皇再宽限一日,待我二人准备好确凿证据。”
“好——所关何事?”
“山南冒赈一案。”
姜轸说着便看向一旁,佟院长听见这四个字,双目一瞪,已是心如死灰的模样。
…
不多时,沈轻轻的目光落在沉眠身上,问他:“沉眠,你怎么总是拿着那把剑,我可以看看吗?”
沉眠闻言,把剑一晃,横放在桌上推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