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公子的话说到一半语中满是迟疑，直到姜轸似笑非笑地看向他，他一字一顿地试探道：“……慧质兰心？”
姜轸不置可否，只是笑了笑。
这笑倒是给人下了个定心丸——可以夸！
于是不少人又违心地将沈轻轻夸了一番。
不过她沈轻轻才不像姜轸那样恬不知耻，只想赶快过了这莫名其妙的尴尬场面，快点吃饭才好了。
好在酒过三巡，总算是预备晚膳了。
见着羊肉汤、姜母鸭、炙鱼之类的美食一道道端上来，沈轻轻才拾起了兴致。
相府中的厨子想必是很多年没有换过了，她一尝到这些菜肴的味道，就倍感熟悉与亲切。
“怎么了，吃不惯？”姜轸见她面露沮丧，便问。
“怎么会。”
“那怎么吃着反倒叹气起来了。”
“我就是太吃得惯了……”沈轻轻瘪着嘴，有些丧气道，“看来我果然是这家的女儿……”
这时她瞥到冷落在一旁的桂花酿，伸手拿过来倒了一杯，将杯子递给姜轸：“殿下你自己喝喝看。”
姜轸也不推脱，接过杯子喝了一口，颇为满意道：“是不好喝。”
“那你怎么还好意思拿给别人喝嘛。”
“反正是给别人喝。”想来姜轸也是很嫌弃了，直接将杯子摆在桌沿，再不碰了。
“殿下啊，你真的很缺德。”沈轻轻忍不住道。
“此言差矣。”姜轸笑吟吟地强词夺理，“大行不顾细谨。其中的乐趣与道理，轻轻怕是理解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