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姜微怒极反笑，“你为什么可以这么冷血？”
“你说的确实不错，我这人是凉薄，更遑论对你这样一个交集不多的异母妹妹。”姜轸转过身，望着院里漫天的大雪，“不过，你对星弟之死袖手旁观，与姜殊联手陷害二哥，派人刺杀我推卸给姜殊所为，诸此种种，所为之时，可还记得你是我们的妹妹？”
姜微一时无言以对，只是脸色更加苍白，让泪珠簌簌落了下来，她道：“四哥，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这样看我，这所有的事都与我无关，我都可以解释呀。”
姜轸仍抬着眼望着落雪，没有看她，静静道：“还有，你说拾花居不过是一个酒楼。一个酒楼而已，有必要与佟崧勾结为他提供各类情报，又在他身亡后谋杀他的亲信以防勾连之事泄露么？还有，又有什么必要去为徐成季假意平西提供落脚点？”
“这几年，凭借着佟崧的支持，拾花居已然是个民间特察司一般的存在，只不过所为之事，挑动争端、供给情报、协助暗杀，”姜轸收回目光，转过身来望向我见犹怜的姜微，“既然今日有空，你不妨都解释一遍吧。”
“四哥，当初长姐把拾花居交给我打理，可我哪懂这些商业之道，只好交给沉心。我和佟院长讨教，也只是因为他主管政财院，能教我们些经商之道罢了。我又怎么知道他是如此罪大恶极的人？而你说的什么，暗杀，我更是闻所未闻，就算真有这些事发生，也大概是沉心没有告诉我，沉心她心狠手辣，哪怕偶尔做了一两件过分之事，也是可以想见……”姜微话说了一番，却不见姜轸置疑抑或是打断，不由停了下来，望着姜轸的双眸，轻声说，“四哥，你不会污蔑我的，对吗？”
姜轸终于伸出了手，揩去了姜微不断流下的泪珠，缓缓道：“你尽可以找借口，尽可以说，不过我不会信。”
他收回手，又说：“但你也不必担心，我虽要知道个究竟，但暂时没有兴趣惩恶扬善，和你说这些，只不过是要你安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