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
然后听任他们的摆布做个和亲的工具?
最后再像长姐那样客死异乡就更能随了他们的心意吧?
等姜轸回屋,灯还亮着,屋里暖和得很,沈轻轻却已经睡得熟了。
他在床榻前坐下来,细细端详着沈轻轻的睡颜。
姜轸见她睡得沉,本来不想打扰她,但还是经不住捉弄她的心思,伸手掐住了沈轻轻的脸颊。
那沈轻轻正睡得香甜,忽然脸上一阵凉意,吃痛地吟了一声,迷迷糊糊地半睁开眼,有些不满地说道:“你干嘛呀。”说着就伸手把他的手拽了下来,沈轻轻的手在被窝里捂热了,暖和得很,因而便格外觉得他手凉,嘟囔道:“你的手好凉。”
姜轸微笑了一下,说:“是外头太冷了。”
沈轻轻握着他的手紧了紧,“是谁来了呀……”
“是平安。”
“啊,她身体好些了吗……”沈轻轻的眼睛又慢慢闭上去,呓语一般道。
“恩。”
“我明天去看看她……”
夜半时分,沈轻轻睡得迷糊,自己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次日醒来便是做了场梦似的忘得一干二净。好几回都是如此。
从前一日,姜轸在缉查院办公,受刑者众多,其状惨烈,又在地牢之中,暗无天日,让他恶寒得很。凌晨时分,姜轸便无端想起他府上那位自失了忆以后便性情大变,成日好吃懒做的王妃来,听说她正百无聊赖地等着他回府,一起喝桂花酿。
姜轸就这样鬼使神差地回了府,翻进了琉璃阁。
尽管他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回自己的王府,自己还要这样鬼鬼祟祟,但他还是没有惊动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