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碧玉于心不忍，忙上前来对着沈轻华鞠了一躬，道：“二小姐，三夫人去了，三小姐一直郁郁寡欢，您不要再提了……”
“那小姨娘又不是刚死——”沈轻华朝低着头的沈轻轻看了一眼，凉凉道：“你不会又要哭了吧。每次遇到事就哭，真是小家子气。”
这时一直坐在一边绣着的沈轻妍朝她们这觑了一眼，皱了皱眉，站起来转身走了，淡淡道：“真是晦气。”
“碧萝，我们也走。”沈轻华跟着站起来，懒得再去看她的妹妹。
“小姐……”碧玉来到她身边，泫然欲泣道，“小姐，你别难过。”
“我没事，碧玉。”沈轻轻勉强笑了下。
在沈轻轻模糊的记忆里，碧玉自小陪她长大，娘亲去世后，两人便相依为命，碧玉心疼她，常常冒着自己被责罚的风险来保护她，可以说在这世上，她最依赖、最离不开的人便是碧玉了。
不过不知从什么时候起，碧玉的性情也变了很多，冷了不少，大抵也是受了那些世态炎凉的影响。反倒是柳依，活泼明动一些，更像是沈轻轻记忆中的碧玉了。
想到这，沈轻轻便越发地想她们二人了。
这次西原之行，没能带上她们二人，确实是个遗憾。
就这般胡思乱想了一阵，两柱香都燃尽了。
她站起身来，跟在沈轻妍身后走出去，踏出殿外，雪已经停了，阳光穿过薄薄的云层洒下来，微微有些凉意。
“夫人，您小心身子。”是碧萝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