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几句话没来得及说完,终于停了咳血之势静了下来的姜轸抬手握住了她攥着帕子的手腕,觑了她一眼,声音仍有些虚弱,“你是谁?”
“我……你……”沈轻轻听闻他这话,如雷轰顶一般,支支吾吾,手足无措,“你不记得我了吗?怎么,怎么你也失忆了吗?我是沈轻轻呀……你……”
姜轸听了这话,不慌不忙地松开手,依靠在床榻一侧,微微笑了出来,“逗你玩呢。”
“……”沈轻轻这才松了口气,半是嗔怪半是担心地瞪了他一眼,“都这个样子了还要玩笑。”
姜轸稍稍动了动,给自己找了个更舒服的位置,笑意不减,不言不语,只静静看着她。
沈轻轻与他四目相对,仍是敌不过他的目光,脸上一阵灼热,转身去端药,“喝药!”
等她把药碗稳稳地端到他面前来,姜轸便说:“你喂我。”
沈轻轻言听计从,拿着汤匙舀了一勺,放到嘴边吹了吹就要送过去,却又听姜轸说:“我是说,像前几次那样。”
沈轻轻闻言大骇,放下汤匙,双颊噌得红了起来,“什么呀!”
“之前虽不清醒,但也有一分印象。”姜轸低眸扫了眼自己的衣服,才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诸如喂药、更衣等事,王妃真是占了我不少便宜啊。”
“……我,我……”之前何谈叮嘱她一定要想办法让姜轸服下药去,那她除了嘴对嘴喂,实在是别无他法了呀。
而且她总不能放着昏迷的姜轸就穿着那日遇刺时的衣服吧——虽然侍女要来换,但她实在是难以忍受让别的女人来给姜轸更衣,这才不得已……
“我还不是为了救死扶伤……”最后沈轻轻满脸通红,只蹦出了这一句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