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殊离神医那边,则负责派送医药、组织大夫前往病营诊治之事。前段时日里,殊离废寝忘食所编出的药方在自愿试药的病人身上取得了良好的成效,现在正致力于将此推广到病营里。据殊离所称,此病与古时的伤寒较为相似,是以他以医书上所记载的药方为基础进行了改进。
至于沈轻轻,起初还是跟着大夫们待在济明堂里头配药,到了晚上,她便攻读神医给她的医术。一开始神医给她的书还是薄薄的两本,书上所写也是些浅显易懂的理论,有不通之处问问身边的大夫们就会了。
没想到等她看完两本之后,神医又甩过来一本书,这本的厚度是之前的三倍有余,沈轻轻欲哭无泪道:“还要读书呀……”
“胸中无墨,哪儿能成书!”神医斜睨她一眼,“你最近在济明堂待腻了吧?”
“啊?”沈轻轻以为他是觉得自己犯懒了,连忙摇头,“没有没有。”
“那就换个地儿吧。”神医说。
“真没呀,神医。”沈轻轻说。
“还叫神医呢?”神医说,“可以改口了,我的徒儿。”
沈轻轻一愣,心中欢喜,又有些不好意思地喊了一声,“师……师父……”
“好。”殊离笑了一声,“明天就正式教你医术。”
原来先前那一两个月,都是给她打基础呢。
第二日,殊离就将沈轻轻带去了病营里。
来江州两月有余,沈轻轻还是头一次来病营之中,一眼望去,数百间棚屋鳞次栉比,其间有炊烟袅袅,倒像个城外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