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离很是受用沈轻轻的不时吹捧,便挥了挥手,“进去吧,再跟着旁观两日,多给有经验的大夫打打下手,自己才有底气去给人瞧。”
沈轻轻重重点头,刚要过去,又听得师父问:“你相公不是从南陵回了么,怎么没见?”
“他今日进京述职去了。”沈轻轻如实答道。
“进京述职……”师父眉头一拧,复述道。
“怎么了吗?”沈轻轻见状不由有些心慌。
“怎么在这个节骨眼把人召回去。”师父啧了一声,“事又没了结。”
“……”师父说的对,这个节点,疫情尚未完全平息,不该召回才对,哪怕是要论功行赏,也没到时间呀。那为何皇上要下旨呢?
“皇上的心思,哪轮到你我揣测。”师父嘴巴一咧,眉眼舒张,漫不经心道,“随他去吧。有这空,倒不如多看几个病人。”
反正等姜轸回来了,就知道发生什么了。
沈轻轻把这些心思压下去,准备专心扑在了看病上。她跟着师父走进一间屋子里,师父在病人面前落座看诊,她则随侍在一旁观摩学习,时不时帮点小忙。
“怎么样,阿季,今日感觉如何啊?”
一个约莫十四五岁的少年半躺着,咧嘴一笑,“好多了,感觉都能跑了。”
神医亲自看诊的病人不多,其中就有这个少年,因他年纪轻病得又重,旁的大夫怕把握不好尺度反而耽搁了诊治,便请了神医来。
“还跑呢!”师父嗤笑一声,“药都喝不完!”
“我都喝得干干净净呢!”阿季仰头申辩道,朝着沈轻轻努努下巴,“是轻轻大夫给我熬的药,我当然都喝完的。”
沈轻轻闻言忍俊不禁,还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