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姜轸止住了沈轻轻的动作,似笑非笑地瞥了姜桓一眼,“想喝自己倒。”
姜桓哎了一声,接过茶壶自己给自己沏茶,“我堂堂一个王爷,还得自己给自己倒茶。你们这待客之道,真是不敢恭维啊。”
“不速之客,哪有迎的道理。”
“四哥这风凉话许久不听,”姜桓笑嘻嘻道,“我还真是有些怀念啊。”
得,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沈轻轻边摇头边笑了笑,“这回就你一个人来了吗?”
“那可不,全京都也就我还念着你俩。”姜桓远道而来,口渴得很,一口气喝完了一杯茶才道。
“真的?”沈轻轻有些担心他说的是真的,姜轸离京这么久,若是皇上淡忘了他,那他从前所做的那些布置与努力,不就付诸东流了吗。
“说笑的嘛,”姜桓见姜轸的眼色,就笑了一声对沈轻轻说,“沈轻华生了,严戈尧就告了段假说是得守着她,我一要走,事情自然都落到庆风和温林身上,他们哪里能抽身过来。”
“今晚我们可得好好喝一杯啊!”姜桓最后说。
既然如此,等天色一暗,沈轻轻便早早关上了济明堂的门,让柳依和碧玉张罗了一些下酒菜来招待远道而来的梁王殿下。不过,虽说来者为客,但反客为主的事,姜桓却是做惯了的。一上桌,他便毫不客气地先喝了一杯,回味道:“这江州的酒,倒是不错啊。”
沈轻轻嫣然笑着,一副讨表扬的神情,“这可是我专门托人买来的,江州最好的酒。”
“噢?”姜轸率先发难了,“怎得我平日里就没这样的口福了?”
姜桓朗声大笑,“四哥,日久生厌,这可是人之常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