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不知道被谁关上了,争执声也不再清晰。
容澜月费力地睁开眼睛,眼前模糊一片,她又重新闭上,再次睁开,这下清楚多了。
“你醒了?”一个女人来到床边,俯身看着她,一脸惊喜。
“嗯。”容澜月费力地哼了哼,“水。”
嗓子里渴得冒烟。
女人赶紧倒了水,扶容澜月起来,喂她喝下。
一杯水喝下,嗓子舒服了,容澜月感觉身体也舒服很多。
外面的争执声越来越大。
容澜月问女人:“这是哪儿?”
“这里是林家村,三天前,我们在河里发现了你,将你带回来。”女人说,“你已经昏迷三天了,再不醒来,还真怕你有个好歹。”
容澜月听到外面吵得很厉害,叹了口气,“我好像给你们添了不少麻烦。等我好一些,我就离开这里。”
“不行,你伤得很重。”女人说。
“怎么不行!”门被人从外面重重推开。
一妇人从外面冲进来,指着容澜月,张口就骂:“这么一个病秧子,还想赖在我们家里不成!非亲非故的,你是想吸我们的血,吃我们的肉呀!”
容澜月皱眉,她活了这么久,经历了那么多不同的人生故事,还没被人指着骂过,而且这人的嘴脸太难看了!
“娘!”林大气得脸铁青,拉着林大娘想将她拉出去。
容澜月坐直身子,说:“我瞧着林大叔有点眼熟,以前可见过?”
有系统的好处就是,她想要什么人物信息,系统都能立马发给她。
这位林大是容志林以前的旧部,因为腿上受伤不能继续打仗,所以回乡种田。
容志林对林大很不错,临走的时候给了他不少银子。
林大听容澜月这么一说,神色缓和不少。
“是,难为小姐还记得我。我曾在您父亲身边干过活儿。”
“什么小姐,现在不就是个病秧子么!”林大娘翻了个白眼,尖利的反驳。
“娘!”林大脸色沉下来,死死拉着林大娘,想将她拖出去。
容澜月可不是个受气包,她说:“我父亲是个仁慈宽厚的,林大叔既然在父亲身边干过活儿,应该得到过父亲给的丰厚的安置费。”
林大娘争辩,“那是……”
“是,那是我父亲赏的。”容澜月直接把她的话截了,“不提这个。我们就来算算我这三日吃药的开销。我吃的药最多二两一天,我昏迷了三日,共六两。我想再怎么样,也没到吸你们的血,吃你们的肉的地步。再说,我随身带了一些银票银子的。应该不止有六两。”
“你,你怎么知道你吃药的药钱是多少?你不知道找大夫是很贵的嘛!”林大娘还要狡辩。
容澜月看着林大娘一字一句的说:“我小时候学过医理,一闻就知道那些药是什么。不过我刚刚说的是京城药店的价格,你们这里……应该更低吧?”
林大娘当场就无话可说了。
林大脸色铁青,拽着林大娘就走。
“走!别再丢人了!”被人当面拆穿确实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