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然目光闪烁，正想着该怎么回答呢，柯凡就听见声音从副驾驶转过头来，出声拯救了她。
“至上娱乐那边好像已经在接触这个剧本了，说是有投资的意向，估计是想让旗下的演员带资入组吧？”
说到最后，他目光转向舒然，似在询问。
至上娱乐？带资进组？
“…大概…是吧？”这个她是真不知道，纯属巧合！
而她的迟疑看在阎亦斐眼里却变成了心虚的表现，他冷声道：“手倒是伸得长！”
他顿了顿，又转了话锋：“这部剧是根据著名作家陶竹的巅峰之作改编的，授权版权的唯一要求就是他要亲自参与选角，剧中每一个女性角色戏份都很出彩，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演的！”
舒然眼睛转了一圈，愣了至少有半分钟，“…你觉得…是我想利用至上娱乐的资源来拿下锦瑟这部剧里的某个角色，以此来接近你？”
阎亦斐抬眸，侧脸，“难道不是？”
江山赋不就是这样挤进来的吗，虽说她确实把于昭彤这个角色拿捏得很准。
舒然笑了，看来她把不择手段想要上位的形象刻画得很成功，而且已经根深蒂固了。
只是，本来应该高兴的事情，却莫名觉得心里不舒服，很不舒服。
想到程昊阳，舒然自嘲道：“你大概是太高估我了，我可没那本事左右程总，他捧的是苏清婉而不是我。”
这一点她没有说错，一开始的程昊阳，是明着支持她演戏暗地里却反对的，只是后来她名气越来越大了，能为至上带来大量资源和利益的时候才渐渐改变了想法。
江山赋的试镜也一样，她不过就是苏清婉的陪衬而已，只是谁也没能想到最后拿下角色的会是她而已。
“看样子你还挺失望的？”
阎亦斐放下手中的剧本，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而柯凡却清晰的感受到了危险的气息，木偶人般悄无声息的把头转了回去，身后再发生什么都与他无关。
舒然想也没想的说道：“当然，不是你说程昊阳是我现在最好的选择，让我不要错过机会的吗？”说完还咧着嘴笑了一下。
阎亦斐没有说话，车内的温度瞬间降低了好几度。
柯凡一阵哆嗦，下意识把目光转向了中控台，说话的声音微乎其微：“师傅…咱这空调……会不会开得太低了？”
遗憾的是，师傅根本没听清楚他说了什么。
车内的气氛忽然变得有些怪异，舒然若无其事的把视线转向窗外，俩人进入了谁也不搭理谁的状态。
车辆很快停在了下榻的酒店门口，舒然第一个下了车，恰好听见孟蕾在问工作人员刘子硕的车怎么还没到，据说是孙导很不满意他今天的表现，把人单独留下讲戏了，孙导是出了名的戏疯子，谁的面子也不给，这下不知道要唠叨多久了。
对此，舒然只有两个字：活该！
让你作妖害我等了一下午还加了个班，这就叫贱人自有天收！
舒然一下了车就快步往酒店里走，把阎亦斐远远地甩在了身后，一个人乘着电梯就上楼了。
在她身后，柯凡眼睁睁看着阎亦斐的角色变得越来越难看，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始作俑者倒是溜得快。
回到房间，舒然四仰八叉的躺在一米八的大床上，脑子里嗡嗡的，胃口空空的，忽然就开始想念麻辣烫的味道了，那是Z市人命的最爱，有着天差地别饮食文化的C市是不可能买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