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把从前都忘了好不好。”雍贤将她拥在怀中轻声问道,“如果没有从前的种种,你应该过得很开心。”
“等孩子出生,如果你不想在府中住,咱们就择府别住,喜欢山就去山里,喜欢水就去江边,一切都听你的。”荣熹不知道雍贤为什么会突然说这些,勾画着还有十个月才能到来的生活。
他每一个字都带着对未来的希冀,两人生活和美的期盼,却同时透露出浓浓的疲惫。
或许他对现在这样的生活赶到劳累了,在亲兄弟和爱妻之间辗转,他也很为难。
“我听三叔的。”荣熹只能淡淡的这样说一句,她现在满脑子,不是自己孩子,也不是雍贤,而是雍肃该以什么样的方式祭奠她失去的一切,祭奠她死去的父母。
易明章与宋清鸾到了矿上,工人们刚吃过午饭,大部分都在宿舍中休息,空地上还有不少人三五成群的聊着天。
大太阳底下,几堆几堆凑在一起的人,平添了几分生机。
宋清鸾轻笑了一声,易明章饶有兴致的问道:“笑什么?”
“都说女人多的地方吵,我看男人多的地方也是一样的。”
宋清鸾说完便推开车门下了车,周围都是山林野地,空气要比江盛城中,更自然清新,心情十分舒畅。
易明章下车前,顺手将车座后的帽子拿了出来,戴在她的头上:“离山越近越冷,裹得严实点,别得了伤寒。”
矿上的人一见易明章来了,赶紧迎了上来,矿门大敞,主管矿上事务的理事有些惊讶:“先生怎么这个时候出来了!”
说着向后张望,赶紧侧身请易明章进去:“先生快进来,易府离矿上也是几十里的路,带这么几个人哪能够,一会儿回去我再叫几个兄弟跟着!”
“不用麻烦,现在城中无事,不必兴师动众。”易明章道。
“这几日怎么样?矿周围有没有什么祸乱?”
理事走在一侧,对易明章汇报近日情况:“没什么祸乱,咱们这儿地处偏远,现在工人们除了一日三餐,晨午训练,就是在宿舍里。”
“矿上周围的栏杆,围墙,这几日我都叫人又加厚了一层。”理事指了指三米高墙的方向,“先生你看。”
“这墙上我都安了丝网,就算有人从墙上翻过来,也是直接掉进沟里,这几条沟,足足有一米深,里面都是倒刺。”
易明章走到墙角下,低头看了看里面的倒刺:“什么时候想到的这些法子?”
理事笑了笑也不贪功:“这可不是我想的,他们里面从前有打猎的,会做一些简单的机关,这种木锥倒刺,是在山里边猎野猪的。”
易明章停住脚步,别人不知道,但他知道人尸是有解药的,要是直接被倒刺贯穿,丢了性命,岂非害人。
便吩咐道:“把这些倒刺撤了吧。”
“先生的意思是?”理事有些不解。
“这些人尸是中了蛊毒,有药可解,若是直接掉进来必定性命不保,以后解毒也无用了。”
易明章看了看周围,想到了办法:“你这样,给每个人多留一些绳子,趁现在没什么风波,把墙周围三米远的位置,搁一个人的大小,建一个木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