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还没走几步,就听身后的人道:“刚才福安说叫您带人去东郊的石砖厂,只是不知道先生是怎么个意思。”
“先去佛安堂!”福伯想着先去将事情说明白,可别易明章一出门,转头老太太再急的出了什么事儿。
一进佛安堂,就见林玉致哭的不成样子,反复念叨着:“这可怎么好,怎么好端端的又跑出去了!”
“你说!究竟是怎么回事!”老夫人逮着来回通传的下人问道。
“小的小的也不知道啊!”下人急的汗都往下淌。
福伯连忙道:“老夫人,夫人不必忧心,我这就带督军府的兵去城郊看看。”
“好好好!你快去!赶紧把明章给我找回来!我就他这么一个儿子,若是出了什么事,可真是没法活人了!”老太太又哭着扑倒在桌子上。
“我这就去!”福伯又跑了出去,可算是松了一口气。
福伯带着一杆子人,直冲向东郊,易明章路上一直催促着司机,六点多点就到了石砖厂。
车子一停,福安就先下了车,站在外边左右探查了半天,发现没什么异常才让易明章下来的。
“先生来的太急了,咱们三个人就三把枪,万一对面人多可不办了!”福安稍显慌乱。
“没事。”易明章看向四周,朗声问道,“白钟!四象令我带来了,把清鸾交出来!”
“易先生真是条汉子,行事干脆利落。”白钟的声音从一百米外的石柱后传出。
随着他的声音,十几个丰家人也从宽大的石柱后走了出来,在最前边的,是被绑了双手,塞了破布的宋清鸾。
她发丝散乱,似乎被折磨的不轻,易明章只看了一眼,心里就咯噔一下,几步跑上前,焦急心疼的看着宋清鸾:“白钟!你对清鸾做了什么!”
“你看你,我又不是那山匪,这丫头我看着长大的,能做什么!”白钟笑了笑,手掌压在宋清鸾的头顶,“这不听话的狗,本该一刀了结算了,只是给易先生一个面子,抽打两下出出气。”
“好吃好喝供养了这么多年,没想到养出个叛徒来。”白钟手指一收,抓着宋清鸾的头发,迫使她的头向后仰去。
宋清鸾死死咬着嘴唇,让自己不发出一丝声音,白钟手上一用力,头皮都被拉扯的紧绷着,宋清鸾发出凄惨的喊叫声。
“放开她!”易明章大吼着,红着眼睛不顾一切的往前冲,福安赶紧跟了上去。
丰家人手里都是有兵刃的,若是福安上去的再晚点,恐怕易明章就要挨上一刀。
“易先生真是怜香惜玉,不过是扯扯头发,这才哪到哪!”白钟说着,用另一只手握住了她的脖子。
鼻尖在她耳侧磨蹭着,轻声道:“喊人。”
宋清鸾眼里蕴着一汪清泪,用极低的声音对易明章道:“救我,明章。”
“如果你还想要这块牌子,就把清鸾放了!”易明章从口袋里掏出玄武令,举在白钟的面前。
“你们丰家不是一直想要四象令嘛,我带来了,你把人给我放了,现在立刻放了清鸾!”
白钟松开了手,宋清鸾瘫坐在地上,他像蛇一样的眸子,紧紧盯着玄武令,疑道:“我怎么知道这牌子是不是真的?”
“证明给我看。”白钟坐到了椅子上,平静的说道。
易明章没想到,三十多年,第一次用玄武令,是在这种情形下。
他默念着祖祠的楹联,圣者心日月,仁者寿山河,后面便是一串串密语,令牌直接浮于半空中。
白钟一看,放下了翘着的腿,双眼紧紧追随着白色光芒,一声震耳欲聋的虎啸,笼罩在所有人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