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时候,她只有不停的重复着这个信念,才能将那种无孔不入的恐惧感驱逐走一点。
她低头看了眼枕在腿上的楚云羡,她双眼仍旧紧闭着,意识不清,身上的温度烫的吓人。
她知道这是在发烧。
她以前也发过烧,她发烧的时候,妈妈会给她喂药,给她擦身体。
可现在她什么都没有。
云羡阿姨的情况看起来好像很糟糕,她还流了那么多血,没有医生来给她治疗的话,她是不是会死掉?
一想到这个可能,云无忧就满心慌乱无措。
她已经六岁了,对于死亡两个字的意义,她已经了解了一些,有了本能的恐惧。
她不想让楚云羡死,云羡阿姨这么好,还是豆豆的妈咪,她要是死了,豆豆一定会很伤心。
所以她只能不停的替楚云羡擦汗,小声的跟她说着话鼓励她,然后在心里期待着豆豆早点来救她们。
就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地牢里的怪叫声才渐渐平息了下来。
云无忧神经一直紧绷着,直到怪叫声彻底停了下来,她才长长的松了口气,后背心都被汗湿了。
而她一放松,疲惫立即涌了上来,她就这么抱着楚云羡睡了过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也许只是一会儿,迷迷糊糊中,她听到了开锁的声音,有人走了进来。
紧接着,有人试图将她和楚云羡抱开。
云无忧蓦地惊醒。
在看到查尔斯那张冷漠凶煞的脸后,她顿时吓了一一跳,下意识的挣扎,“放开我!”
然后她看到另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女人,正拿着一直注射器准备给楚云羡注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