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大的青年叫傅林,字子直,大概十**岁的样子,此时却蹙起眉头摇摇头说:“打听不到什么,没有人知道他来自哪里,也没有人知道他叫什么,倒是有几分神秘。”
“不是吧。”有少年愕然。
这时,傅林走到火盆前,烤了烤火就说:“不过我想,他很有可能和我们一样,都是冲着书院来的,倒是不知哪个世族的弟子……”
“不一定是世族啊,也有可能是士族。”那年纪较小的少年说。
“不错,我觉得也是士族。”有少年道。
傅林看了一眼两少年,冷笑一下说:“他那一份出尘脱俗,不是普通士族能够培养出来的。”
众人闻言皆有些不悦。
因为在座的都是士族,没有必要贬低自己,尽管事实就是如此。
“傅林,你确定?”
喊话青年的脸色有些难看了。
如果那白衣年轻人,真是哪个世族的弟子,那自己岂不是自取其辱?
士族和世族是两个阶层,平时很难玩在一起,都是各玩各的。
如果一个士族弟子,贸然进入了世族弟子的圈子,根本就没有人理会,还有可能自取其辱。
当然,凡事无绝对。
只要有才华,或有一技之长,即使是寒士,也能够在世族弟子的圈子里玩得风生水起,甚至得到大人物的青睐。
“凡事皆有例外,说不定连士族都不是,只是个庶民呢?”傅林笑了笑说。
但是,可能吗?
连那两少年都认为不太可能。
第二天早上,众人坐着马车来到草堂,远远就见到站在窗外旁听的封青岩,都有些诧异起来。
“他这是干什么?”有少年不解问。
“谁知道。”
他们觉得有些奇怪,但并没有多管。
而他们自然没有想到,被他们猜测是世族弟子的封青岩,居然是一个连字都不认识的人。
在接下来的几天来。
他们早上来草堂时,都会看到那个白衣身影,一直站在草堂窗外旁听。当上午的课程结束,和普通学子一样对先生行礼……
“他,不会是旁听吧?”有少年忍不住问。
“这是早堂,怎么可能?”
有少年大摇头,堂堂的世族弟子,怎么可能连字都不认识,还在读早堂?
早堂,既启蒙学堂,专门教幼童读书识字的学堂。
这就连喊话青年都不相信。
但在两天后,他们愕然看到那个出尘脱俗的白衣身影,居然和数名孩童一起走进早堂,跪坐下来认真听中年先生讲学。
这,让他们有种见鬼的感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他……”
一少年惊得说不出话来,瞪着眼睛看着傅林道:“他、他,不是世族弟子吗?怎么可能还在早堂?”
傅林目瞪口呆,不知道该说什么。
但是,一个还在读早堂的人,怎么可能有那份出尘脱俗?他还是不相信,其中必有误会。
“不会真是个目不识丁的庶民吧?”一少年呆呆说。
“不然呢?”
这时,喊话青年眯着眼睛看着草堂,接着对着众人大笑道:“哈哈,原来是个白丁,也配与我等共饮?”
……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