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垂着头,站在屋中央,双手紧张地交缠。
男人走到窗边,坐下,双腿交叠,姿势慵懒:“想通了?”
唐芷瑶点了点头。
男人走向她,伸手托起她的下巴,看着她姣好的面容,指腹在她脸上摩挲,“把衣服脱了!”
她一听,愣了一下。
男人的声音再次响起:“是想我动手吗?”
“不用,我自己来。”唐芷瑶早已卸下高傲,低到了尘埃。
“干净吗?”
不解,她抬眸,对上他黑漆的眼睛。
男人贪欲地一笑,“不是处女了吧?”
脑子嗡地一响,瞪大眼睛,受到莫大的讽刺,刚才的慌乱反而变得冷静,她偏着头,“这有区别吗?”
“你说呢?”他双手抱胸,站在她面前,伸手,放在她脸上,脸凑近,闻着她身上散发的清香,闭眼,深吸一口,尽露贪欢,“被你那个小男朋友上过?看到这脸蛋,我也只好忍一忍。”
又是一阵恶心涌上来。
她捂着嘴,强忍着干呕,脸上异常冷静。
任重远见她神色无异,很是满意,指了指浴室,“我不喜欢闻其他男人的味,进去洗干净。”
蓦地,心如乱马践踏,垂着的手不住地颤动,这种侮辱从未经历过,脸色苍白得可怕,胸口被什么堵塞了,连喘气都变得异常的困难。
许多年,许多事,在记忆里已模糊,可有些事,却让人刻骨铭心,经久难忘。
晚上,接到李雪的电话,说工地上出了事,她明天得赶到T市。
唐芷瑶给秦工打电话问明事情的原委,原来是一名安装工人,违规操作,从高空摔下来,受了重伤,现在医院。
第二天,唐芷瑶提前到了酒店等她,当她到达那里时,秦工早已在酒店那里等着她们了,一看他脸色,就知道事情不妙。
李雪下了飞机,直接来到酒店。
李雪焦急地问:“现在人怎么样?”
秦工脸色不太好,迟疑,“没抢救过来。”
李雪:“通知家属了吗?”
秦工满是褶子的脸上堆满了焦虑:“他老婆带着二个孩子在医院守着,等着公司解决。”他看了一眼沉默着的李雪,“他老婆脾气不好,不易交流,缠着我不放,我好不容易才脱身。”
李雪看了一眼手机,思忖片刻,说道:“一切走法律程序,我约了律师,你们先去稳定好家属的情绪,不要把事情闹大。”
工地出事,最怕对方把事情闹大,如果闹大了,现在通讯业特别发达,传播开去,不管是对施工方或是政府,各方面都没好处。所以,一当遇到这种事,就得快刀斩乱麻,尽快处理好,不过就是花钱买和谐。
因为是与女人沟通,秦工看了看一旁的唐芷瑶,试着说:“要不,唐小姐与我一起,女人与女人说话,也许会好说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