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罗美美会救济她们一点,但她也是个学生,哪有那么多钱,唐芷瑶很感激这位在她最困难时,还在她身边不离不弃的朋友。这是她家出事后,唯一还在联系的朋友,其他的朋友,她都不愿意去面对,能躲就躲吧,她不想让别人看笑话。
后来,罗美美随家人移民到国外,连这个唯一的朋友也失去了联系,她真的孤苦无助。
任重远从他走后,她就没有这个男人的任何消息,仿佛与这个人的交集,就是一场噩梦,梦醒了,一切都恢复原状。
日子就这样清苦地生活,她为了赚生活费,白天摆地摊,晚上到酒吧驻唱,后来那家酒吧换了老板,她就去街头卖唱,去大排档唱。
每晚抱着一个吉它,到处转场,赚那点微薄的钱。直到一次遇到街头打群架,她被误伤,左手两个指头被受伤,从此再也不能弹吉它,更不能弹钢琴。
这次的伤害,使她受到深深的打击,不能弹琴,就如一个人失去眼睛,再也见不到光明,一个人失去腿,再也不能行走。
但生活不容她有半分妥协和停止,她必须得刻不容缓地前进。
她的儿子雷雷身子一直很弱,那段时间,她经常抱着他来医院治疗,一次她没有空,得去进一批地摊货,章小琴就自告奋勇地抱起雷雷去医院。
在她正和小批发商谈价格时,接到章小琴的电话,她在电话那端很急切,“瑶瑶,雷雷死了。”
“妈,你说什么,我这边有点吵,你大声一点。”
“雷雷死了。”
“雷雷死了,不可能吧,早上才好好的,只是有点高烧,你,你在跟我开玩笑吗?”
当她跑到医院时,见到章小琴慌乱的神情,和她那张焦虑的脸,心里更加紧张。
“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原来这段时间孩子一直高烧,反复不断。今天早上当章小琴抱他来医院时,因高烧40度,孩子不断地抽搐,最后就没气了。
她来到停尸房,看到这个一脸乌青的孩子,哽咽得喘不过气来。
“雷雷,我的孩子,你怎么就离开妈妈了,你就那么忍心……”
“瑶瑶,孩子已走了,你就不要太伤心了,身子重要。”章小琴在身边连声安慰。
失去了孩子,就像丢了魂一样,唐芷瑶再也没有生活的勇气,在她还没振作过来时,颓废之际,章小琴的一次晕倒,让她如注射了一针强心针那么震惊,章小琴被查出了乳腺癌。
因章小琴严重贫血,在查出病情之后,医生建议得输血,她是O型血,医院恰恰就缺少这种血型,这得从血库里调。
唐芷瑶怕来不及,就对医生说:“医生,暂先输我的吧。”
医生想了想,怕影响了病人的身体,看着虚弱的章小琴,对唐芷瑶说道:“先查一下血型,你跟我来。”
当医生看到唐芷瑶的血型化验单时,脸色变了变。
“医生,有什么不对的吗?”她连忙问道,脸色苍白得如一张白纸,不会她的身体也出了什么状况,那她母女俩就再也没有希望了。
“唐小姐,你真的是你母亲的亲女儿吗?”
“是呀,有什么问题吗?”她十分惊讶医生会问这个话。
“按理说,这不对呀。”医生推了推眼镜,看着单子,嘀咕着。
“医生,我的血型是什么?”她拿过来一看,AB型,章小琴的是O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