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逸凡只是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手放在她头发上,揉了揉,“芷瑶,你要明白,你身边还有我。”
唐芷瑶抬头看着他,这个世上唯一对她关心的男子,说不感动那是假话。
“谢谢你在我身边,没有嫌弃我。”
夏逸凡温柔一笑,柔声说:“我怎么会嫌弃你呢。”
吃完馄饨,夏逸凡又为她换了药,看着手腕上的伤口,红肿得森人,他脸色变得有些黯然。
咝,因拉扯到伤口,唐芷瑶嘴里不由得发出一声。
夏逸凡手下的动作减轻了些,目光流露出浓浓的怜爱,轻声问:“很痛?”
“不痛!”
“忍一忍,马上就好。”
本来这些活是护士干的事,他一个堂堂院长来做,真的是大材小用。
看着新包扎的纱布,夏逸凡对她说:“这几天不要沾水,不然要发炎。”
她点了点头。
看了看时间,该到她休息的时候了,夏逸凡收拾好药品,帮她盖好被子,“晚安!”
“晚安!”
他为她关了灯,轻轻地关上门退了出去。
夜凉如水,医院的夜晚安静得让人心悸。
唐芷瑶躺在床上,想着昨晚的事,难以平复的情绪让她心有余悸,真没想到舒景睿会这样对待她,心里涌上一股酸辛和苦涩。
再次相逢,她回到他身边,原以为她与他的关系会有所改变,是自己太过天真,还是太过执念,他却让她受到最深的伤害。
是到了该放下的时候了。
夜色如浓稠的墨砚,深沉得化不开,半轮月亮悬挂于天空,在寒风瑟瑟中,发着清冷的光辉,光影映在她微微颤动的睫毛上,淡淡的影子投在眼睑上,如岁月留下的痕迹,模糊得如曾经的山盟海誓。
她躺在床上,久久无法入睡。
第二天一早,前来查房的护士推开病房门。
“唐小姐,你感觉好点吗?”
她睡眼惺忪,看着面前的二名护士,她们是夏逸凡专派来照顾她的。
“谢谢你们,我很好。”
“给你量一下体温,昨天你还发烧呢。”
一名护士拿出体温计,给她测量体温,隔了几分钟,取出来看了看,已恢复正常。
“夏医生没来吗?”她问护士。
“夏院长在查房。”
早上查房是医院的惯例,想必他这时一定很忙。
“唐小姐,你找夏院长有事吗?”护士收好体温计,抬头问。
“没事,就随顺问问。”
“有事你随时按呼叫器,我们会立即过来。”
“谢谢你们。”
二名护士告别退了出去,房间里又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