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静悄悄的,谁都不敢轻举妄动。
“爹,这是咋回事儿,好好的倩娘咋就躺地上了?”陈富生红了眼眶回头看着陈保贵。
咋回事,你娘逼得!
可这话不能说,否则大周氏在陈家村便会被人唾骂。
“富生啊,赶紧将你媳妇给抱回屋里歇着。”陈保贵回头瞪了一眼自己的老婆子,“现在还愣着干嘛,还不赶紧去取五十文,让有生去镇子上抓药。”
大周氏显然也是有些害怕,语气顿时软和了许多,“家里哪有五十文,就只剩三十文了。”
“去拿!”
不一会儿,大周氏便将三十文递给了陈保贵,眼眶湿润。
陈保贵知道老婆子的不容易,可这也是没法子,就当破财免灾了。
“有生,你去镇上的同济堂抓些药回来!”陈保贵朝着一直在院子里劈柴,毫无存在感的二儿子道。
一听让自己拿着银钱去镇上买药,陈有生吓得丢掉了手里的斧头。
“爹,我,我——”他从小到大都没有碰过家里的钱,哪里敢接。
瞧着陈有生吞吞吐吐,话都说不利索的样子,大周氏的脾气就上来了,“我啥我,屁大点的事情都不敢去做,你还是个男人吗?”
大周氏这般指着鼻子骂,也不见陈有生反驳一句。
“行了,他去不了,让民生去!”有外人在,陈保贵还是要给二房点脸的。
大周氏朝着哐当作响的柴房里喊了两三声,陈民生这才走了出来。
“爹、娘,啥事儿?”
“你去镇上抓点治淤伤的药,多的钱给拿回来!”陈保贵将手中的三十文交给了陈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