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氏恨恨的咬牙跟在二人的身后,心里埋怨着要浪费一张饼。
待两老都坐上了主桌,各房的人这才都一一坐下,且看见许老三在屋里,皆是一愣。
“爹,你咋把他给放进来了?”陈富生坐在桌子边有些不情愿和这穷亲戚一块儿吃饭。
许三炳则是十分高兴,他可从没和童生坐在一张桌子上吃过饭,因此,双眸放着光看向陈富生,“三侄儿,你从镇子上回来这么久怎么也不来我家?”
陈富生端起粥,咬了一口饼子,“你家有啥可去的?”
“啥,你说啥?”许三炳坐在一旁双眼放光的盯着白面饼子,没有听清楚。
陈保贵却听的一清二楚,瞪了一眼陈富生,遂拿起一张饼搁在许老三的碗里,“这几日忙着插秧,富生还要考秀才,没有时间,等他考中了秀才再上你家去。”
“那感情好,保贵哥,我就等着富生考中秀才,到时候我也跟着沾沾光。”许老三咬了一口饼,心里想着到时候怎么着也能说上个婆娘给自己热炕头。
“好说好说!”陈保贵面上带着笑。
众人吃的差不多了,陈保贵便吩咐儿孙们准备准备,一会儿去田里插秧。
“保贵哥,那我就先走了,今天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不和苏凝计较了。”许三炳抹了抹嘴起身朝外走。
陈保贵开口唤住了他:“许老弟,苏凝是为了什么事儿动手打的你?”
“我不过就是瞧着苏凝只带着陈仲怀回来,以为你家四小子没了,就多嘴问了句,她就——”
“哦,那你回吧,我们要下地了。”不等他把话说完,陈保贵已然没了方才的热络,领着众人去了田里。
许老三摸了摸脑袋不明所以,待看见大周氏一脸阴测,哪里还敢在老陈家逗留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