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仲怀脸上带着一抹红晕,小声询问道:“盛将军,我可不可以坐在你身边?”
这孩子!苏凝忍不住抚额,难不成真的是因为血脉的原因,这孩子才如此黏着盛鸿。
“仲怀,不许胡闹!”陈永生突然站起身来,脸色不善。
陈仲怀躲在盛鸿的身边不予理会。
“仲怀,快过来娘亲身边!”为避免陈永生当场发作,苏凝连忙上前想要拽着陈仲怀回来。
盛鸿却道:“无妨,让他坐在老夫身边就是。”
说罢,还亲自将一旁的椅子给搬了过来,陈仲怀立刻笑嘻嘻的坐在盛鸿的身边,不断央求着盛鸿给自己夹菜,且吃的津津有味,根本不顾陈永生的脸色多么难看。
一顿饭吃完,盛鸿和陈仲怀居然意外的合拍。
送盛鸿出门时,陈仲怀还主动上前与盛鸿道别:“盛爷爷,八月十五你可别忘记了。”
苏凝与陈永生站在马车旁边,瞧着自己的儿子,二脸黑的如锅底一般。
不过一顿饭的功夫,这孩子就叫上爷爷了,而且还自个做主邀请盛鸿八月十五时来家中做客。
“不会忘的,快进屋里,外头热!”盛鸿上了马车,挑起帘子看着孩子,忽的想起什么,从怀里摸出一枚玉佩。
“仲怀,把手伸过来。”
陈仲怀将小手伸了过去,手心里立刻多了一块儿凉凉的东西,还不等他看,马车已经离开了。
“娘亲,是枚玉佩。”陈仲怀张开小手,将一块儿色泽透亮的玉佩递在苏凝眼前。
望着那玉佩上刻着的“盛”字,苏凝不由抚额。
陈永生则是阔步回了家中,不予理会。
“娘,爹不是要跟着盛将军去从军吗,为什么不待见盛将军?”陈仲怀手里握着那玉佩,低垂着小脑袋,有些不解。
苏凝揉着孩子的小脑袋,接过他手里的玉佩,沉声问道:“仲怀,你做这些都是为了爹爹吗?”
陈仲怀重重的点了点头:“盛将军是个英雄,爹爹跟着他一定能多打胜仗。”
而且,他隐隐觉得盛将军喜欢自己。
瞧着孩子如此懂事儿,苏凝忍不住亲了他一下,领着他回家:“仲怀,你爹并不是不待见将军,只是不想借着将军的名声在军中立下威名,他想凭自己的本事,所以啊,你不必勉强自己去哄盛将军开心。”
“不,娘亲,我没有勉强,我也喜欢盛将军的。”陈仲怀仰头道。
闻言,苏凝微微一笑没有再多说些旁的,让他回屋里收拾了一番去学堂。
至于陈永生,苏凝叹了一口气,自己的相公还是得自己哄啊。
默默的将桌子上的碗筷都收拾干净妥当,将剩下的饭菜和骨头都喂给了来福,又喂了鸡和兔子,瞅着那兔子毛又长了许多,便打算哄完了陈永生,将兔子毛给剪了。
屋里,陈永生侧躺在炕上,许是喝了酒的缘故,身体异常燥热,便脱了上衣。
苏凝端着凉茶进了屋里,瞧着他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不由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