榻上,苍凌寒根本无法动弹,纵然他想让常妈妈将陆水瑶给放了,也无能为力。
谁让他的身子不如苍凌云,根本挣脱不了她的束缚。
“皇兄,你还要维护那个女人到什么时候?”苍凌云拧着一双秀眉。
“凌云,陆姑娘不可能会害我的,她只是不懂药理,你既是找了苏大夫前来,为何还要如此咄咄逼人?”苍凌寒话语里带着些许指责。
听了他的话,苍凌云忽的收回手,心中一寒,她这般做还不是为了皇兄,可他竟如此说自己。
旁人说她不近人情,性子孤傲,她都不甚在意,可至亲的人居然说自己咄咄逼人,她着实有些受伤。
苍凌寒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凌云,我不是,你……”
他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终究还是没有解释什么。
苍凌云此刻的脸色也有些不大好看,朝着苏凝看了一眼。
苏凝自然明白自己该做些什么,接过一旁薛如兰递来的药箱,上前朝着苍凌寒行了一礼,从药箱内取出了一套银针。
“荀公公,麻烦您帮我褪了齐王殿下的衣裳,我给他施针。”
荀公公瞥了一眼房内还站着的温榀夫妇,齐王也正要开口让不相干的人出去。
就连苍凌云也打算离开。
可惜,苏凝的话让她们生生顿住了脚步。
“齐王殿下让一个外人都能近身伺候,却不让这些至亲之人留在跟前,对胞妹的话也是置若罔闻,看来古语说的没错,最是无情帝王家,齐王殿下也不过如此。”苏凝将银针收回药箱内,“恕民妇日后不能再给齐王殿下看诊了。”
齐王大怒,房内的人也皆是一惊,苏凝这话可是要被问斩的,怎么能如此同齐王说这等子无礼的话呢?
“放、放肆,你居然敢如此同本王说话,来人,将她给本王拉出去,掌嘴二——”
齐王靠在榻上,气息不稳,一手指着苏凝怒喝。
苍凌云斜睨了一眼进来的侍卫,“本公主看你们谁敢动她,她是本公主的人。”
苏凝提着药箱看向将自己护在身后的苍凌云,心里微暖,她本就是别人敬她一尺,她敬别人一丈。
苍凌云帮了自己这么多,且还把自己当成挚交,她也绝对不会看着她受欺负,哪怕这个欺负她的人是她的亲哥哥,那也不行。
齐王如此分不清好坏,那便让他自个吃了大亏,他才会晓得其中的利害,否则无论旁观者如何规劝,当局者终归深陷其中。
“凌云,我无碍的。”不就是二十个巴掌吗,打完她就有借口不来给他诊治了,真正是惯的他。
苍凌云看向榻上的苍凌寒,眼神中透露出一抹难以言喻的失望:“皇兄,苏凝说的没错,你信一个外人也不信我,既如此,我和苏凝离开便是。”
“凌云,你知道我不是……”苍凌寒只觉一口气血上涌,额头上渗透出一片冷汗,他的话还未说完,一口鲜血喷洒在锦被上,他也跟着昏迷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