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您有何吩咐。”
“去太学院接回仲怀,还有,上次让你去南浔镇接苏清河,可接来没有?”盛鸿沉着脸质问着来人。
那将士微微躬身不敢看他:“苏先生还在路上,两日后才会到。”
闻言,盛鸿来回在廊下踱步。
不多时,门外的马车一辆接一辆的停在府门外。
陈仲怀慌慌张张的下了马车直奔院内,当看到廊下踱步的盛鸿时,心中隐隐约约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外祖父,我娘她怎么样呢?”陈仲怀说着就要往屋内冲。
盛鸿一把将他拦住,“你娘刚给你生了个妹妹,如今气力用尽,晕了过去,你爹他在里面陪着她们,你就别进去了。”
“娘,我要进去看我娘!”一听娘晕了过去,陈仲怀眼泪唰唰唰的往下掉。
许是外头的声音太过吵闹,屋内又传来了孩子的啼哭声。
陈仲怀被这啼哭声给惊得止住了哭意。
是妹妹,妹妹哭了。
“祖父,妹妹哭了,您让我进去看一眼,就看一眼。”陈仲怀抱着盛鸿的腿哭嚎不已。
身后,张广白一身的骨头都快被马车颠簸的散了架,吩咐白术提着药箱子赶紧进了后院。
正巧,叶枝在后厨熬了参汤与他打了个罩面。
“这参汤我拿进去,你们都在门外候着,谁都不许进来。”张广白沉着一张脸,接过参汤,挎着药箱推门进了产房。
陈永生看着来人,如同看到了救星,当下朝着张广白跪了下去:“你快将凝儿给救醒,她不能晕过去,不能晕过去。”
因着他太过用力拉扯自己,张广白手里端着的参汤撒在了外边。
“快撒手,再扯着老夫的衣袖,你还要不要老夫看诊了?”张广白横眉冷对。
陈永生立刻松开了手,退居一旁。
榻上的婴儿孩子不断啼哭着,细软的胳膊腿从襁褓中露出来,看的张广白心里软成了一片,伸手摸了摸,触手冰凉。
这个陈永生,眼里竟然只有她徒弟,可见对这个女儿一点都不上心,要是徒弟醒过来,见着自己拼了性命生下的孩子却被陈永生如此忽视,定然饶不了他。
“抱着你的孩子,让盛鸿去找奶娘过来喂她,还有,孩子哭得这么凶,身上也凉成一片,你这个爹是怎么回事儿?”张广白将襁褓中的婴儿搁再陈永生的臂弯里。
乍然碰到这粉嫩的一团,陈永生看着孩子哭红的小脸,心酸不已,他只想让凝儿快些醒来。
房门再次被打开,陈永生将孩子交给了盛鸿,让他去寻奶娘,然后不顾陈仲怀的哭嚎,将房门再次关上,重新到了床榻前。
张广白已经将参汤给苏凝喂了下去,这会儿正坐在凳子上给她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