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那老奴,第二日的时候,整个人都不好了,靠着窗户吐得脸色发白,嘴里还不忘喃喃自语:“老奴真是不中用,害的夫人还要照顾老奴,实在是该死。”
边娉婷让车夫去讨要碗水来,递了上前:“行了,说这些没用的话做什么,索性船上的人都还好,你就安心的躺着,等下了船便让大夫给你开一副晕船的药喝了。”
“是,老奴多谢夫人!”婆子眼含热泪,一时语塞。
船在海面上行了两日后,眼看着就不日就要抵达江南码头,边娉婷忍不住坐在窗前眺望着那轮圆月,也不知沈炎文的伤势如何了。
这两日在船上,主仆二人并未出舱,凡是有所需求的都让车夫送与进来,也正是如此,船上的工人们才没有为难他们。
乌云笼罩了月光,天色黯然,船行过前方的海域时,朱老大站在甲板上吆喝了一声,指挥众人将桅杆放下。
只是他这一声吆喝刚停下,突然从附近的海域峡谷中蹿出一条黑船,船上的飞钩直接逼向他们,且从船上跳下数名黑衣人。
见此,朱老大暗道不好,这世道居然还有海匪出没,当即沉声下令:“调转船头,避开前方那条船,快!”
他的语气又急又快,船上的工人们也都整齐划一的应了一声,纷纷用力扯着桅杆,调转着船头的方向,驶离了原本的航线。
因着事态紧急,车夫连舱门都还未来得及敲,直接冲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