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余笑着问道:“为什么?”
白茶愣住,什么为什么?
无余看白茶呆呆的,又道:“你似乎很清楚它,而且不愿意我用它,或者说你在怕它。”
大地还有余温,可白茶却觉得脊背发凉。无余的笑容明明美丽无害,他的异色瞳却散发着诡异的色彩。
白茶不明白无余为什么这样问,她只是在担心他,仅此而已。
“如果我失控了,你会怎么做?”无余的黑瞳干净清澈、红瞳却似有血水般流动。
白茶看着无余眼中的自己,想说话,但张口发出的声音却只有“啊”的一声。
可无余又突然不计较了,话题转向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这家有习武的孩子,我便陪这小少爷习字练武,得点赏钱。”
说罢,他从袖中掏出一个银元宝放到白茶手中,在这种小地方已经是普通人家一年的银钱。
不过是一些无关紧要的暗伤,却要让她一整天站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只为了获取施舍般的破铜板。有了这银元宝,她也不用被那些人看来看去了。
那些人暗地里对白茶容貌的议论让无余内心啧了声,他都没嫌弃,其他人嫌弃个什么劲?
雪花白银在阳光照射下闪着流光,反倒趁着白茶的手格外粗糙。无余想起那宅院伺候人的下等丫鬟的手都比她要嫩上许多,他的手更是被那些夫人小姐连连羡慕比豆腐还嫩滑。
无余突然又不高兴了。
可转念一想,她是因为自己才如此粗糙不精贵,心里得到了奇妙的满足感。
好似眼前这个人是为他而存在的,为他生、为他死、为他费尽心思、为他操劳奔波……
这种想法是不对的,是病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