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有个意外的好消息,这里竟然有几棵桑树。如今正是桑树结果的时候,她勉强摘了几个紫黑色的桑葚,吃下之后松了口气。
别的不说,起码不用担心低血糖和缺水了,她苦中作乐的想。
她现在的位置很尴尬,在一处陡峭的斜坡中间坡度微微缓和的地带,能让她不费力的摘到下面的桑葚,却也只能待在这不上不下的。
阮宁宁面无表情的感知着雨点,好么,屋漏偏逢连夜雨,这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所以她一个整天家里画画也不出门的死宅,怎么就沦落到现在这种濒临死亡的尴尬境地?
谢洲这时候也发现下雨了,更是焦急万分,这种天气伤口很容易感染,而且视觉听觉方面的干扰更难以找到阮宁宁。
他也不管别的了,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功能开始四处乱晃,同时大声喊着阮宁宁的名字。
“阮——宁——宁——”
阮宁宁眼前一片朦胧,她很困,但是下雨天太冷了,她不敢睡。
靠着一边的桑树,她隐约听到有人在喊她的名字,她突然间就清醒过来,难道是傅景堰终于反应过来不想当鳏夫了么!
她听到声音越来越近,隐约间还能看到一点光源,终于勉强给了回应。
“我在这,坡下。”
谢洲神经紧绷,在雨的嘈杂声中勉强捕捉到了阮宁宁的声音,面上一喜。
手电筒隐约照到了阮宁宁的身影,谢洲放下医疗箱,拿出应急的尼龙绳绑在树上,这才小心下坡。
阮宁宁看着那身影缓缓靠近,又将她背起上坡,终于松了口气,越发觉得困顿。
她看着谢洲的侧脸,小声嘀咕:“果然傅景堰想当鳏夫,都不来找我。”
谢洲还想帮自家老大辩解一句,就感觉到她的头靠在他肩膀上,整个人都昏睡了过去。
嗅着那浓重的铁锈味,他闭上嘴,默默加快了速度。
其实阮宁宁并没有跑出太远,但是谢洲背着她出来的时候也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
本来警察在林子里遇到两人时谢洲体力已经有些不行了,还想帮忙背着阮宁宁。
可阮宁宁昏睡前下意识搂住了谢洲的脖子,未免右肩的伤口再度出血,只能让谢洲直接背到救护车的病床上,由医生将她放下来。
谢洲见医生开始帮阮宁宁处理伤口,终于松了口气,顾不上别的,先上了傅景堰的车靠在靠背上。
他也累坏了。
傅景堰看着简单处理后的阮宁宁进入救护车去医院,默默的开车跟上。
“她的伤,怎么样?”傅景堰问了一句,情绪难得有些低落。
谢洲睁眼望着车顶:“左腿腓骨二次骨折,最严重的是右肩中枪,脸上也有一道枪痕,其他的都是在林子里的一些擦伤。”
傅景堰握紧了方向盘:“和闯进你家的是同一批人,应该是因为上次我车祸查到了她那里。”
“那些人为什么要对你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