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说完之后,车里就陷入了沉默,对她而言几乎是死一般的静寂。
难不成她想错了?
其实他并不是完全知情,或者说他知道了却不想被这么直面的再说破?
那现在的情况,岂不是在她自掘坟墓?
等待本身就会将时间拉长,何况是这样的情况下?她觉得自己的呼吸,再次变得急促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突然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语调里带着几分说不出的无奈:“这件事确实怪不得我,如果当时苏珂能够快一点,事情就不会变的如此糟糕。”
“苏珂?”乔之如的眉梢微挑,脸上慢慢的都是疑惑,“这件事和苏珂有什么关系?”
“当时,我们也在西崖山附近,由于意外被暗算了。”
一句话让乔之如脸上写满了惊愕,同时所有的事情也都联系了起来。
怪不得宁九天每次听到庄子的时候,都格外的有兴趣,原来那一晚是他的属下跑到了庄子上,玷污了她的清白!
想到这个可能性,她几乎是火冒三丈,恨不得直接跳下马车。
不过这一次不是逃跑,而是将苏珂大卸八块。
之前一直在她面前拽而二万五八似的,结果是害得她一重生就遇到这么糟糕事情的罪魁祸首!
想到当时的情况,她就觉得自己复仇对象又增加了一个。
在她脑海里闪过对苏珂的十八种酷刑的时候,宁九天开口了:“夫人……这是准备做什么?”
“做什么?”她低着脑袋没有看到宁九天眼神里情绪的明显变化,带着几分咬牙切齿的说道,“他害得我处处小心谨慎,还让我差点成为群嘲对象,剐了都是轻的!”
她猛地抬起头,眼睛里满满的都是怒火:“他对于我做了这样的事情,还处处对我表现的如此凶悍,被下猪笼的人应该是他!夫君,难道你不该为我做主吗!”
此时的乔之如实在是太过愤怒了,以至于根本没有看到宁九天眼神里的错愕。
他的言语里带着明显的迟缓:“夫人是认为……”
顿了一下,宁九天才恢复了几分平日的姿态:“是苏珂害得夫人失去了清白之身?”
“夫君刚才说得不是很清楚?他自己动作不够快,被敌人偷袭了,结果他安然无恙,后果却是我承担了,凭什么?再说了,我遇到了这样的事情,夫君难道不生气吗?”
“这个……其实当时,为夫也在附近。”
“之之明白,都是苏珂的错!”乔之如咬牙切齿的说了一句之后又叹了一口气,眼神里透着些许无奈,“夫君身体有恙,所以当时绝对不可能是夫君。如果当初是夫君,所有的一切反而简单了。”
宁九天:“……”
他突然觉得自己有一种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感觉。
明明张嘴想解释,偏偏乔之如是一副“不用说,我都明白”的神色,让他一肚子的话都说出来的可能。
就在两个人的思维千差万别的时候,马车外响起了苏珂的声音:“大人,夫人,到了。”
不等宁九天开口,乔之如一掀帘子就跳了下去。
紧接着,就是她躁怒的声音响了起来:“苏珂,好你个苏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