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莲哪里肯听？
“小姐……”
“去吧。”乔之如面上倒是没有任何异样的神色，“将军府可不是一般人能踏足的地方，你也多听听多看看，好有一些长进。”
既然她都这说了，小莲也不能再拒绝，只得乖乖地行礼之后，离开。
随着她们的离开，花厅里只剩下了乔之如和阮柔书两个人。
阮柔书微微眯了眯眼睛，嗓音依然如前一般柔和：“之之来到这里，就和回到自己家一样，甚至可以比自己家还亲近。心里有什么想法，不需要隐藏的。”
真的是说的比唱的还好听。
如果她说要嫁给司徒川，还有命离开这里吗？
乔之如腹诽着，面上却没有任何情绪显露出来：“夫人说笑了，之之有自己的家，并且也没有什么需要隐藏的。”
“那你和监国大人感情如何？”
眼看阮柔书要不停地绕圈子，乔之如显然是腻歪了。
她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夫人今日让过来，是因为大公子的事情吧？大公子少年英气，只觉得这件事不公平，想要帮我。可是，我却觉得这样的安排对我是再好不过的。”
“你真的这样想？”
“当然。”乔之如笑了笑，伸手端起手边的茶浅浅的抿了一口，才继续说了下去，“之前田家的事情，夫人应该还记得吧？千万要阻止大公子，不要做了不该做的事情。”
一句话，她说的坦坦荡荡，面上的笑容更是没有丝毫晦涩。
纵然是阮柔书这样的人，也看不出乔之如是在撒谎。
可是她生性多疑，自然不会因为几句话就相信乔之如：“之之的话，我心里明白。可是川儿是铁了心的要救你出苦海，我这个做母亲的也不忍看他难过。”
“何况，你是我自小看着长大的，是个好姑娘。我怎么忍心让你这辈子受如此的苦楚呢？只是一旦你和离，风光大嫁确实是难了点，不过我能保你做川儿的贵妾。”
说话的时候，她的眼睛一直盯着乔之如，想从她面上看出些许端倪。
偏偏无论她说什么，乔之如面上都没有任何情绪的变化，既不会因为和离而激动，也不会因为成为妾而恼怒。
阮柔书无奈，只能继续试探：“川儿的品性，你也是知道的。无论你是什么身份，他都会对你好的。这件事，你好好想，想好了再回答我。”
一番话说下来，算是将乔之如和离之后的美好生活说的很是通透。
乔之如甚至觉得，如果这时候不答应，她就是个蠢货了。
但是她的心里再清楚不过，真的答应了，她才是要倒大霉了！
她不答反问：“夫人真的愿意让大公子娶一个下堂妇？”
语调淡然，问题却是无比尖锐。
阮柔书微微抿唇：“说实话，身为人母，我多少是不愿的。但是他坚持，我只能顺他的意。”
“夫人如果真的这么愿意，何必来问我的意见？直接想办法让我与监国大人和离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