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九天瞥了乔之如一眼，语调淡然的好似只是在谈论天气一般：“我软弱可欺？”
“是啊，”乔之如大力点头，“夫君可不能小看这件事，表面上被针对的人是我。可是我是什么人？是夫君明媒正娶的妻子啊，她这摆明了是冲着夫君来的！”
她看不透他面上的表情，只能继续添油加醋：“但凡她对大人有一点点的忌惮，就不可能堂而皇之的做出这样的事情。这根本是，打夫君的脸！”
宁九天扯了扯唇，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打我脸的人，不是夫人你吗？”
“……”
什么时候的事情？
她怎么不知道！
明明他说的云淡风轻，她的心却好似炸了锅一般，随时都有跳出来的可能性。
咽了口口水，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她一脸的委屈：“之之和夫君是一体同心，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存在，怎么会做出这么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如果你想和司徒川在一起，那么所有的事情就都是顺理成章了。”他冷冷的看向她，眼神透骨森寒。
乔之如只觉得背后立即漫上了密密麻麻的冷汗，整个人都凉了半截。
不过也只是瞬间，她就抬起手：“天地可鉴，之之的心里只有夫君一个人，绝对再容不下旁人……”
话还没有说完，她就觉得自己被压到了旁边的墙壁上，抬头就能看到他那双如漆墨一般的眼睛。瞬间，她的周身都被他的气息所笼罩，本来就不安的心再度狂跳了起来。
“只有我一人？这样的话，之之信吗？”他的语调依然是平仄的没有任何起伏，可是被他这么压着，实在是太给人威慑力了。
她想说什么，都觉得一口气提不上来，或者根本不敢再乱开口，生怕他哪里不满意，会做出什么让她无法承受的事情。
他骨骼分明的手落在她面上轻轻地抚摸着，动作很是温柔，恍惚间再次开口的语调都变得温柔了起来：“怎么不说话了？我还在等你的解释。”
乔之如当然不会因为他的语调变得柔和，就真的认为他身上没有任何杀伤力了。
她努力在面上挤出一个笑容：“之之既然已经嫁给夫君了，自然心心念念的只有夫君一人了。”
他紧接着追问：“不想与我和离吗？”
“不想。”
干脆利落的两个字，好似根本不需要思考，就回答了出来。
他的眼睛里有着一闪而逝的错愕：“为什么不想？你嫁入监国府是被逼无奈的举动，如果可以离开，不是好事一件吗？”
“这个……”
她的身体更紧的贴上了墙壁，似乎这样就能与他拉开些许距离。
可是感觉到他吐息间落下的气息，才发现所有的一切都是枉然，她依然处于他的禁锢之下。
乔之如暗中调整着情绪，努力让自己不要激怒眼前的男人：“夫君其实自己一想就明白了。之之之前在丞相府备受欺负，母亲和小北也一直受苦。”
“自从嫁给夫君之后，就都不一样了。他们看在夫君的面子上，自然都不敢为难之之，甚至对母亲和小北也很好，这是之之一直期待的生活，为什么要离开夫君？”
这番话倒是不完全是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