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之如的语调很是淡然,偏偏眼神里还透出几分轻蔑。
旁人看来,所有的一切不过是无稽之谈。
都是司徒久雯为了自己的子女上位,而破除的脏水!
司徒久雯眼神微微一变,她并没有和乔之如纠结,而是扭头看向了乔穆庭:“老爷,自从我嫁给你之后,哪一件事不是以乔家为重?这件事,涉及到了整个乔家的脸面,我怎么敢胡说。”
“夫人莫气,我当然是相信你的。”乔穆庭说道。
“所以,”乔之如适时地开了口,声线里带着几分凉意,“父亲是不相信母亲吗?什么时候,这家里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要一个妾侍掌管?甚至一个小妾,竟然敢对当家主母这般污蔑,该当何罪!”
一番话,她说得是义正言辞,司徒久雯听得又怕又怒。
怕的是随着乔之如的身份浮出水面,所有人都知道真正的丞相府夫人是柳氏,她不过是一个妾侍。不管她在丞相府如何得势,外界看来都是乔穆庭宠妾灭妻!
这对乔穆庭的官声会有极大的影响,他怎么会不注意?
乔之如之所以这么说,目的就是引导乔穆庭向着这个方向去想,司徒久雯如何能不怒?
她看向乔之如的神色变得很是恼怒,一句话几乎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你一个外嫁的女儿,如此干涉娘家的事情,又算什么?”
“外嫁?”
乔之如重复了这两个字,双眼直勾勾的看着司徒久雯,话却是对乔穆庭说的:“所以,外嫁的女儿,就该对家中所有的事情袖手旁观吗?那父亲的要求,我是不是都可以不予理会?”
乔穆庭还准备让乔之如在监国府里做策应,让以宁九天为首的太子党剿灭,怎么可能同意这样的观点?
他面色依然阴沉,但是言语不再是方才一边倒的偏向司徒久雯:“久雯也只是一时气急了,才说出这样的话。之之,你不要太当回事。另外,你母亲的事情,才是现在的重点。”
乔之如点了点头:“父亲说的是,母亲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现在先是有人害得母亲落水,让小北去佛堂罚跪,现在又说母亲不守妇道……”
说到这里,她冷冷的看了眼司徒久雯,视线才重新落在乔穆庭身上:“这些事情必须好好查清楚。如果不能拿出证据,就必须将她们赶出家门!”
最后几个字说出口的时候,整个大厅的气氛都静了静。
尤其是一直在哭泣的乔浅浅,眼泪也忘了落下来,瞪着一双大眼睛:“你在胡说什么……”
“是谁在胡说?”
不等乔浅浅说完,乔之如就打断了她的话:“总不能这样脏污的事情也能任你们红口白牙乱说,一点责罚手段都没有吧?”
话说到这里,已经没有转圜的余地。
先是司徒久雯和乔浅浅说柳氏在外面有人,乔北都不是乔穆庭的亲生骨肉,已经让乔穆庭怒火中烧,恨不得直接将柳氏浸猪笼,把乔北乱棍打死!
现在乔之如这么一番话说下来,常年在官场走动的他怎么会发现不了其中有猫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