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抿了抿唇,视线在司徒久雯和乔浅浅面上来回梭巡了一番,才用一种很是缓和的语调说道:“久雯,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只是孩子的口角之争,你就让浅浅道个歉,别将事情闹大了。”
旁边的乔之如听得直想冷笑,这已经是乔穆庭对司徒久雯进行暗示了——
如果没有实质的证据,赶紧结束整件事。
司徒久雯显然认为自己的计划是天衣无缝,她挺了挺胸脯:“老爷,这件事你太委屈了,必须了解真相。”
“好,”赶在乔穆庭开口之后,乔之如适时地开了口,“那就麻烦二夫人,将你所谓的证据拿出来。若是拿不出,或者随手编造,二夫人自己掂量着办吧。”
她越是气定神闲,越是让旁人慌乱不已。
尤其是乔穆庭,眉头都皱了起来:“之之,不过是些家务事,不需要这么上纲上线……”
“父亲,这件事已经涉及到了母亲的名声,和小北的地位,还只是家务事而已吗?”乔之如冷声回答。
乔穆庭的眉头皱的又紧了几分,还想说什么的时候,司徒久雯开口了:“确实不单单是家务事了,姐姐这件事太过分了!浅浅,将那副画拿出来!”
乔之如藏在袖子里的手不自己的收紧了几分,柳氏并没有详细说明这幅画,她还真的不确定内容是什么。
如果上面明摆着带有些色色的内容,再加上互诉衷肠的言语,还真的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不过……这个时代的人,大概没有那么开放吧?
她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和缓,冷眼看着司徒久雯和乔浅浅的动作。
只见乔浅浅拿出一幅画卷,冲着乔之如很是轻蔑的一笑,就将手里的画卷展开了。
画卷的内容很是简单,是一个妙龄少女撑伞的画像,少女身着翠绿衣衫,打着一把油纸伞,笑容温婉充满柔情,让人的心都有一种怦然心动的感觉。
只要是见过柳氏的人,都能看得出画卷上的女子就是柳氏。
但是乔之如着实没有想过,记忆里满是愁苦神色的柳氏,少女时代竟然是这样一副无忧无虑的模样。而能描摹出她这样姿态的人,不仅很了解她,也倾注了满腔感情吗?
在她思索柳氏和心上人青梅竹马的故事的时候,乔浅浅的声音响了起来:“爹爹,你可看清楚了。这画卷上写的题字是什么?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这巫山云雨的,是什么意思,爹爹定然会明白的。真的是羞死人了,哪个未出阁的女子能收这样的礼物?婚配之后还一直保留,说她没有二心,谁信啊。”
最后半句话,乔之如还真的有点认同。
不过什么巫山云雨,她可不信,那不过是诉说唯一的爱恋。
她将画卷细细的看了一番之后,淡淡的说道:“就凭怎么一副画卷?两句诗?这帽子扣的太大了吧?”
“是扣吗?礼部尚书梁文宇年近四十,依然未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