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文宇?
乔之如在脑海里搜索了一番,对这个名字却没有什么印象,完全不知道这究竟是何许人也。
不过从司徒久雯和乔浅浅的反应力,也猜得出这就是柳氏曾经的青梅竹马,这幅画卷的作者了。
在她的时代,年近四旬依然单身,实在算不得什么了不起的事情。
可是这个时代,那就是很让人惊讶的事情了,内里总让人觉得有什么不得不说的故事。
她按下内心八卦的想法,走过去从乔浅浅手里接过画卷,再度细细的看了一番,对这个作者的才情更有了几分了解。
但是她看向司徒久雯和乔浅浅的神色却依然淡然,甚至语调里都没有任何的起伏:“该不是单凭这么一幅画,你们就确定了整件事吧?年少时友人的交往,普通的两句诗,实在算不得什么。”
司徒久雯冷笑一声:“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可是我拿到了他们之间的书信往来!”
书信?
乔之如面上不可遏制的显现出了愣神的神色,柳氏一个字都没有提过,她自然是完全不知情。
若是真的有往来书信,那再说清白还真的是不好说。
毕竟已经婚配,却还和前任牵扯不断,哪个时代都不会是一件光明正大的事情。
司徒久雯明显看出了她脸色的变化,面上的笑容更盛,右手举了起来,手里是一叠书信:“这就不能说不算什么了吧?”
说话的时候,她已经站起身从乔之如身边走过,将手里的书信递给了乔穆庭。
递过去的时候,她还不忘对着乔之如笑,只是那笑容里满满的都是嘲弄。
乔之如脑子里闪过各种各样的内容,心里也有几分慌乱。
如果柳氏和那个梁文宇真的有什么书信往来,那这清白算是不要想要了,自然也不可能继续留在丞相府。
她将柳氏母子带离这里是一回事,被赶出去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这个时代的女子无比的在于名节,尤其是柳氏那样的人,若是真的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只怕就是一心求死了,那可如何是好?
就在她心慌不已的时候,乔穆庭暴怒的声音已经响了起来:“看看她做的这些好事,将他们母子给我带过来!”
愤怒让他将手里的书信直接扔到了地上,还有几张落在乔之如的脚边。
她低眸一看,就发现是情意绵绵的言语,标准的鸿雁传书。
不过……怎么一堆书信里全是柔婉的字迹,没有方才书卷上的笔触?
既然是书信往来,不该是柳氏这里都是梁文宇的书信吗?
怎么反而留下的都是自己的?
她蹲下身捡起几张,随意浏览了一遍:“父亲,既然是说母亲和旁人有书信往来,那么这就是母亲收到的书信吗?怎么看上去都是女子的笔触,难不成和母亲通信的是一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