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渊院,谢忱慵懒的倚在太师椅上,身上盖着上好的貂裘毯子,手里还不轻不重的捻着一串珠子。
不是佛珠,也不是什么名贵手串,只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木块儿做成的珠子。
这珠子原先并不光滑,是因为谢忱总是把它拿在手里揉捏,才成了现在这般。
在他对面,院子中央跪着一个衣衫褴褛满身伤痕的人,他身边是拿着鞭子的赵大田。
“让我死吧……让,让我……”
听着那人发出嘶哑难听的声音,谢忱不耐烦的皱了皱眉,只见他歪着脑袋起身,貂裘毯子随意的落到了地上,而他则是漫不经心的拿起了手边的钩子。
那钩子被擦的锃亮,和地上皑皑的白雪互相映衬,闪的让那跪着的人眼睛生疼。
让他更为惊惧的,是踏雪而来的谢忱。
只见谢忱的脸上挂着邪魅的笑意,深邃的眸子里却没有一丝感情,他每朝前走一步,跪着的那人便多哆嗦一下。
等他到了跟前,跪着的那人也被吓的彻底瘫在了厚厚的积雪上。
原本该是一片雪白的地方,这会儿染上了鲜红,一块一块的,显眼的很。
谢忱蹲下来,用钩子抬起那人的下巴,笑眯眯的看着他道:“来的时候,就该想过后果了吧?怎么就这么傻呢?嗯?你敢来杀我,肯定是做了必死的准备,可要是我不想让你死,阎王爷也不敢收你。”
说完,谢忱将手里的钩子猛地一弹,那人的头顿时眩晕,可他却在要晕过去之前,被谢忱一个反手勾住了锁骨,剧烈的疼痛让他瞬间清醒。
还没完,只见谢忱将那木珠手串收进怀里,而后随意的拿舀子舀了一勺盐水,悉数浇在了那人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