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脸色惨白,李云琴说话气息都是微弱的,“我没这意思,但我的确在永和宫出事儿的”,她抬眼,目光犀利,“你这会儿急吼吼把茶壶往外收,我倒怀疑是你做了什么。”
“你”,苏芸气急,不觉有些口不择言,“庶福晋你好好的,突然就这样,奴才还怀疑是你装病呢!”
李云琴瞪她一眼,“是不是装病,太医一来自然一清二楚。”
太医很快赶到,乌雅氏跟在太医身后进入了屋子,见到李云琴的样子,她愣了下,“这怎么成这个样子了?瞧着都让人心疼。王太医,快给这孩子看看。”
把脉后,王太医神色有些难看,“庶福晋这是中毒了。”
“中毒?”乌雅氏声音都拔高了几度,“好好的,这怎么中毒呢?”
李云琴虚弱地抬眼看看她,“奴才也想知道。”
“庶福晋可有吃什么,用什么?”
“我来后就只喝了两杯茶,不曾用其他。”
王太医皱眉,不自觉去看乌雅氏,德嫔脸色很不好,“王太医,她中了什么毒?”
“断肠草”,王太医的手都在颤抖,“还好庶福晋体内毒不多,用些药催吐下,臣再开几幅汤药,静养几日就好了。”
“那就好”,乌雅氏松了口气。
李云琴却站起身,指指桌上的茶壶,“劳烦太医看看,这壶茶可有问题?”
“琴丫头”,乌雅氏变了脸色,“你是怀疑本宫宫里的吃食?”
“德嫔娘娘”,尽管脸色苍白,李云琴却依旧笑着,“您对奴才是顶顶好的,奴才不敢怀疑您,只是奴才到永和宫时候还好好的,这冷不丁就中了毒,奴才害怕。”
“这茶哪儿来的?”
“主子,庶福晋说渴了,奴才才沏的茶。”苏荷小声解释道。
乌雅氏瞪了她一眼,示意王太医查这壶茶,果真从茶水里尝出了断肠草的味道,瞬间,大家脸色都变了。
屋内一片寂静,乌雅氏猛地一拍桌子,“苏荷,你怎么解释?”
“主子”,苏荷早在听到太医说茶水里有断肠草时就吓得一身冷汗,此刻更是跪在地上直磕头,“奴才没有下毒啊,奴才只是在小厨房拿了些陈茶,是小厨房拿来给下人煮蛋用的,这怎么突然就有毒了呢?”
李云琴没有说话,只是接过医女递来的催吐药剂喝了,到痰盂处吐尽了胃里的东西,混合了胃酸的食物残渣带着恶臭的味道吐在容器里,这味道飘散在屋内,乌雅氏皱起了眉,拿帕子捂了鼻子。
漱了口,又吃了一丸解毒丹,李云琴总算恢复了些精神,她抬眼看着德嫔,“德嫔娘娘,想来是宫里人手脚笨,误将断肠草碎末混在了碎茶里,奴才地位卑贱,您就算想杀了奴才,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儿,奴才相信这事儿肯定不是您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