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女人是怎么想的?宁可挨板子也不和爷告句饶?”
苏培盛暗暗叫苦,思考下,才颤着声音道,“奴才是没根儿的人,哪里懂这些?”
“爷看她就是脑袋被驴踢了!”四爷一脚踢翻了盆,“不洗了,心烦!”
伺候的宫女有些愣,瞟一眼苏培盛,见苏培盛的眼色,忙端着盆跑了,四爷蹙眉,“爷有这么可怕?”
“她对您那是敬畏。”
“屁话!苏培盛,你当爷是三岁孩子?”睨了他一眼,见苏培盛低头不语,他又有些烦闷了,“这宫里的奴才都怕主子,瞧刚才那丫头的样子,跑慢一步都怕爷处置她,李氏怎么就不怕爷呢?挨板子都不见她怕?”
又是道送命题,苏培盛苦哈哈道,“许是庶福晋没将您当主子,将您当家人了。”
“家人?”四爷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神复杂许多。
“安置吧”,四爷闷闷说了句。
见他总算要休息了,苏培盛松了口气。
隔着几个房间,李云琴趴在床榻上,玉瑶正在给她上药,云泽气鼓鼓付趴在枕头边儿,气恼地拿爪子扒拉她的头发,“若不是你说不让我动,我一爪子挠那男人身上!太可恶了,敢打小爷的主人!”
玉瑶冷不丁听见这猫说话了,整个人都吓得呆滞了,“这......这......猫妖?”
“这是我的灵宠”,李云琴伸手戳了云泽一下,“你就存不住气,看把人吓得。”
“她们不是你的契约奴仆吗?有什么要紧?”云泽勾着她的头发拽了拽,“不就一个臭男人,就为了让他撒气,你至于吗?”
“我可不全是为了让他撒气”,李云琴勾勾唇角笑了,挥手让玉瑶和玉树退下,才缓缓道,“虽说修炼上你懂的不少,可这人情世故你却是嫩着呢,我图的是往后,为了让自己男人撒气,一个娇弱的女人宁可挨顿打,你说,这男的知道真相后不会感动吗?”
“爱感动不感动!”云泽不屑地翻个白眼,“不就是一个男人吗?”
李云琴笑着摸摸他的毛,“给你说你也不懂。”
云泽不满地挠了她一爪子,李云琴不在意地拍拍自己的手,“得了,你至于吗?就是些皮肉之伤,涂了药,明早上就好了。”
云泽将身子一转,将屁股对着她。
一连五日过去,四爷再没有来过李云琴的屋子,倒是承乾宫听说了阿哥所的事儿,特意派了婢女来看望李云琴。
“娘娘知道您受了苦,庶福晋,您先忍忍,娘娘说不会白让您受这罪。”莼儿笑容甜甜的,“娘娘让你奴才悄悄告诉您,那宫的事儿皇上给娘娘吐口了,往后您的好日子就来了。”
康熙吐口了?
李云琴心中惊了下,面上却满是无辜,“娘娘知道发生何事了?我怎么不大明白,什么好日子不好日子的?”
“奴才也不大明白,不过既然娘娘这样说,那就是真的,您好生养着,虽说宫里您挨板子的事儿都传遍了,您可能心里不大舒服,可到底也就是让人笑话两句,奴才这早早地就来给您送东西,有娘娘给您撑腰,那些人就不敢说闲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