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没听阿玛说过”,苏芸颤巍巍道,“枕头风这事儿主子您倒是教过,只是奴才瞧您也没有那么”
“住口!你还瞧不起我了是吗?我告诉你!我们包衣家不过是刚刚起步,这计划岂是你一个旁支能懂的?若非李氏出现,我何至于落得如此境地?咱们乌雅家何至如此?若不是李氏,我早已成了德妃娘娘,包衣家也早就揽重权在手,到时候,连太子都无法挡住我儿登基的道路!”
乌雅氏似乎想到了什么美好的未来,声音轻柔了些,“苏芸啊,你还是太年轻,我今儿就好好教教你,那些老爷们早就瞧明白了,咱们是做奴才的不假,可这皇宫内咱们除了伏低做小,什么好处没有得到?你乖乖听话,那些老爷们都谋划好了,咱们女人就享清福就是,等新的内务府管事们慢慢培植好势力,你放心,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我们包衣将是暗地里的王。”
康熙敲了敲桌子,眼神冰冷,他做了几十年皇帝,岂能听不懂乌雅氏暗中的意思?原以为包衣家是各自为枝,原来......
他看看站在一旁的李德全,“封了院子,将苏芸带去审问,事儿做的要滴水不漏,不可惊动园里的其他人,朕要知道这群狗奴才谋划的大棋都是什么!”
李德全将六阿哥送走就回来了,这会儿早听得一身冷汗,忙低头应下差事。
康熙起身,整了下衣服,又缓缓道,“从苏芸口中,记得问清楚,这些包衣到底杀了宫内多少主子,一一给朕记录下来!”
“喳!”
“六阿哥今儿受了风,夜里发热,西花园那边儿暂时就不去住了,朕念他年幼,和母亲感情甚好,着乌雅贵人照料。因其病重,为他人康健着想,此处禁止外人探视。”
“喳!”
王氏第二天得知消息时,愣了下,“李侧福晋动作这么快?”
蝴蝶有些疑惑,“小主您说什么?”
“没什么,听说侧福晋画的花样子极好看,你替我讨要几张来,我这坐着月子,出不得屋,着实没事儿干。”
“是。”
李云琴见着王氏的婢女就知道王氏的意思,随手让玉瑶拿了几张图样给她,而后笑着道,“你家主子可真是有口福,这来得早就是不如来得巧,我刚煲好了汤,你就来了,玉树,你将这汤给蝴蝶盛一碗,让她带回去给安贵人尝尝鲜。”
蝴蝶有些不好意思,“侧福晋这汤一定是给四阿哥的,奴才拿了不大好吧?”
“这有什么?我们主子煲的汤可好喝了,连皇上尝了都赞叹,主子做的多,蝴蝶妹妹尽管拿就是,莫给我们主子省。”玉树说着,就去纳食盒去了。
蝴蝶看了眼李云琴,这一眼,她就挪不开眼了,侧福晋一身家常便服,头发只松松挽了个发髻,拿跟簪子一插,此刻斜歪在榻上,手肘支着头,脸上未着脂粉,却透着股风流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