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拉那拉氏被她二人扶着沐浴更衣后,坐到床上,俩丫头也不敢多问,老老实实指挥着小丫鬟将屋子收拾干净了。
乌拉那拉氏一夜未眠,第二日清早去请安时候脂粉都无法遮挡住她眼底的黑眼圈,李云琴扫一眼就知道是为何,只按部就班让玉瑶上了茶,稍稍说了些场面话,就想让宋氏和乌拉那拉氏退下,不料乌拉那拉氏却提出回娘家一趟。
李云琴皱眉,“按理侧福晋想回娘家也不是不行,只是这几日京城比较乱,还是再等些时日吧。”
没有福晋的应允,乌拉那拉氏是无法回去的,只得懊恼地离开祥荣院,宋氏随后也告退了,刚出了院子,就见乌拉那拉侧福晋正站在树下等自己,她心中惊疑,行了个礼就想离开,乌拉那拉氏却喊住了她,“宋姐姐留步。”
宋氏只能停下,“不知侧福晋有何吩咐?”
乌拉那拉氏挥手将身后的绮罗屏退了,而后看向宋氏,“我有些话想同宋姐姐单独说说。”
宋氏看了身后一眼,兰香识趣地腿下。
“你那日的话,我如今已经明了,我只有一个疑虑,还望宋姐姐能为我解惑。”
“侧福晋说的话我怎的听不懂。”
“不,你听得懂”,乌拉那拉氏冷声道,“你且告诉我,为何偏偏福晋就可以?”
“不然为何她是福晋呢?”宋氏看着面前的女人,乌拉那拉氏可比自己要年轻,还不是和自己一样在府上守活寡?
“原来是这样”,乌拉那拉氏自嘲一笑,“我还以为是自己的缘故才失去了福晋的位置,如今才明白,竟是输给了老天。”
“侧福晋若是能在府上安心过日子,这日子倒也不难过”,宋氏福了福身子,“婢妾先告退了。”
望着她离开的背影,乌拉那拉氏却冷哼一声,“你宋氏信命,我却不信!若天不予我所求,我便自己去争、去抢!”
她说完,招手唤来绮罗,小声吩咐了几句,绮罗诧异地看着自己主子,“侧福晋,昨儿咱们才因为汐音魅惑贝勒爷吃了大亏,您怎的还要让夫人找貌美女子啊?贝勒爷知道指不定多气愤呢!”
“让你去就去!那么多废话干嘛!”
绮罗只好应声,乌拉那拉氏回了院子又将绮裳喊了来,低声吩咐了件差事,见两名婢女听话地去办事儿,她的神色才稍稍缓了些。
没几日,京城这个藏不住事儿的地方就流传起新的谣言,李云琴名下茶楼、酒楼有好几间,算是第一时间就知道了市井流言,她捂着嘴笑起来,“这是把我当妖怪抓呢?还到处找道士、和尚,也不知道用个好借口,贝勒爷若是知道了,只怕鼻子都得气歪!”
沈杰摇着扇子,满脸都是笑容,“老大,这事儿是越传越歪了,再让侧福晋这么下去,过几日只怕赌坊都得开赌局就赌咱们四贝勒到底能不能行了。”
“沈杰,爷看你小子是活腻歪了!什么不三不四的话也敢在福晋面前瞎说!”四爷推门走进来,脸上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气的,整个发黑。
“贝勒爷回来了啊”,沈杰倒也不怕他,“瞧您的脸色,想来是知道了?”
“乌拉那拉氏那蠢货搞出那么大阵仗,爷能不知道吗?”四爷黑着脸,“如今乌拉那拉家在各处牙行买貌美的婢女,还四处求符烧香的,如今京城闲散人等都在传她求子心切,爷的脸都被她丢尽了!”
见李云琴只是笑,四爷顿时又气又恼,“琴儿,你可是爷的福晋,爷丢脸你面上也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