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也”,邬思道笑笑,“贝勒爷,老夫记得福晋曾经劝过您和皇贵妃娘娘,此刻不是争抢的好时候,老夫游历四方时候曾听说过这么一句话,不争即为争,如今,大贝勒和太子争得几乎头破血流,反倒让皇上难做,若贝勒爷仍能以一片赤诚之心相待他人,皇上只会高看贝勒爷,对将来的前程相比,一时的忍让和委屈又算得了什么呢?”
四爷若有所思,神情渐渐和缓了。
邬思道颇为赞赏地看看四爷,“常听人说娶妻当娶贤,福晋虽为女子,眼界和心思却让我等男子佩服啊,有这样的贤内助,贝勒爷何愁将来呢?”
“先生莫抬举她,她也就会做生意,这次我觉得不过是歪打正着罢了。”
“贝勒爷,此言差矣,这商场如战场,福晋能将生意做得风生水起,就足以证明福晋的聪慧机敏,古有花木兰,今有四福晋啊。”
被人称赞自己媳妇,四爷的虚荣心顿时爆棚,又忍不住嘚瑟起来,“她就是被爷宠坏了,什么话都敢说,先生是不知道啊,我贵为贝勒爷,在府内却是连脸色都不敢甩给她啊,弄不好就给爷闹脾气!”
“有本事的人谁没些脾气呢!”
李卫乐呵呵笑道,“贝勒爷您别抱怨了,您这心里头还不是跟开花似的,先生没有见过福晋,小的可是知道的,福晋同您闹脾气,还不是心里头有您?换做是旁人,想看福晋的脸色还没呢!”
“你小子,先生教给你的书读会了?又开始皮实了?”
屋内的气氛终于融洽了,苏培盛松了口气,哎呦喂,福晋和贝勒爷之间只要声音大些,他的心就直打鼓,虽说两人总会和好吧,可到底夹在中间最难受的还是他们这些做奴才的。
四爷晚点儿就跟没事儿人似的回了祥荣院,李云琴瞟他一眼,自顾自给闺女画着画册,四爷坐下好一会儿不见人搭理他,有些坐不住了,晃悠着就到了书案前,“这画的是什么啊?跟街上的糖人画似的,粗鄙。”
“云朵喜欢就行”,李云琴头也不抬,“贝勒爷若是嫌弃,不然您给云朵画?”
“爷今儿就让你开开眼!笔墨伺候!”
四爷说着,就将四格画重新画了一遍,渐渐也发觉了不对劲儿,“这是《三字经》?”
“贝勒爷果然英明,可不就是是《三字经》里的故事嘛!”李云琴站在一旁看着作画的四爷,话说这画技还是不错的,比自己强多了。
“画这些做什么?”
“您女儿总觉得先生讲的书有些枯燥,妾只好换个法子,让她高高兴兴地去学。为着你们爷俩,妾可算是要忙坏了。”
四爷知道媳妇儿这话意有所指,尴尬地笑笑,“福晋辛苦,爷方才口气重了,福晋大人有大量,定然不会同爷计较。”
“妾还真就计心上了,贝勒爷没听过吗?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李云琴瞪他一眼,“为着乌拉那拉氏,您倒是同妾发起火来?妾还委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