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妃离开,温宪就哭起来,哭得稀里哗啦,毫无姿态可言。
等哭够了,她一抹眼泪,阴沉着脸,“李氏,你个贱人,你既然看不得我好,那我也不让你好过!”
“格格想让四福晋如何不好过?咱们在宫里头,连个可用的人都没有啊!”婢女莲香想想都替她发愁。
“在宫里头,我是没有可用的人,可这宫里头那么多人,李氏得罪的可不只我一个。”温宪说完,看向莲香,“备上点心,我们去毓庆宫!”
毓庆宫?莲香虽然不解,但宫里头训练出来的宫女,服从性很高,听话地去准备了。
看到温宪,太子妃瓜尔佳氏愣了下,“倒是稀客,五公主怎么来我这地儿了?”
“二嫂”,温宪在宫女搬来的绣墩儿上坐了下来,“昨儿汗阿玛下了旨,想到在这宫里头我也待不了多少时日了,就想趁着这段时日,多在各宫里头坐坐,将来去了蒙古,我也能想想这段时日,以解思乡之情。”
“这事儿我也听说了”,瓜尔佳氏看着温宪,“满蒙联姻那是老祖宗的规矩,谁也改变不了,好在你身份贵重,蒙古那边儿的人总不敢怠慢了你。”
“嫂嫂说的对,可一想到远离故土,我这心里头就疼,疼得厉害。二嫂您说,李氏她是吃海水长大的吗?怎么管得那么宽?”
听到李氏这二字,瓜尔佳氏心思一动,看温宪气愤难平的样子,笑了笑,“许是人家为了你好呢,不过,她这人我倒是真捉摸不透。”
“二嫂你琢磨不透就对了”,温宪只撇嘴,“我们琢磨的都是人的心思,谁能琢磨透妖孽的心思啊!当年我额娘去世前,我曾见了她一面,我记得额娘说她是妖孽,会妖法,可没人肯信我,汗阿玛为这事儿还责骂了我!”
“这事儿可不能胡说”,瓜尔佳氏心神一动,想到乌拉那拉绣文口中也时常称李云琴是狐狸精,眼神闪了下,“这种鬼神之言在宫里头最是要不得,你也别怪嫂子说话不中听,当初宫里头关于她的谣言就多,可也没什么证据不是?到头来,倒是让萨满说她福气大,咱们满人速来都是敬畏萨满的,你偏要这么说,不骂你骂谁?”
“不管你们信不信,我是相信我额娘的话的”,温宪嘴角带着冷笑,“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额娘是做了不少错事,可临死之前,还有什么可骗我的?”
“这话我可不好接”,瓜尔佳氏看了看温宪,“四福晋此人,手段圆滑,心思细腻,我知道你因为你额娘的事儿心里怨恨她,可做嫂嫂的,还是得劝劝你,该放下的就放下吧,实在放不下的,你就藏在心里头去。”
“若是我藏不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