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暂且就当这笔银子是你们借的。总督大人,开始查吧!我想,总能找到更多的证据的!”
?勒讪讪应了声,手一挥,身后的士兵就分散开各处搜寻去了,王府的侍卫将一把椅子搬了出来,李云琴坐了下来,静静等待结果。
大约半个时辰后,一箱箱白银珠宝被搬到了前院的地上,李云琴皱眉看着面前价值不菲的东西,“知府大人家的公子既然如此聪明,不如也给这些东西想想借口?”
库尔敦看着堆放一地的金银珠宝,不知道该如何说,低垂下头,脸色还有些红。
商行带来的账房先生很快将东西清理完毕,“福晋,这里面一共有金子一箱,银两五箱,珠宝并首饰五箱,古玩字画十箱,折合市价约五十万两银子。”
“五十万两?”李云琴抬了下眼皮,扫了眼地上的东西,“胃口还挺大!行了,做好记档,回头连同账册一同送回京城。”
账房先生点头应下,?勒面色难堪,同情地看一眼知府,又悄悄看李云琴的脸色,“福晋,您说,这事儿该怎么办,还请福晋示下。”
“先尽数关押起来,回头我递了折子,看皇上怎么说。”李云琴扫视知府家的人,自从这批财产被搜出来,喜塔腊夫人就昏厥了过去,大公子和二公子身体抖动不止,三公子库尔敦面色苍白。
再看跪了一地的仆从们,此刻都面色惊惶,宛如离群的鸟儿,她抿抿唇,“总督大人,库尔敦对我有过一些恩情,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难为这家人,如何惩处自有皇上决定,你好生看管着他们就是,若是他们中间谁有了个万一,我拿你试问!我这人呢,可是从不信什么畏罪自杀的借口的!”
?勒瞳孔一缩,知道这位福晋是在警告自己,忙微微躬了身子,“奴才明白,明白。”
“你明白就好。”
李云琴准备要走,却见库尔敦突然上前,一撩衣摆,竟然跪在了自己面前,“福晋,奴......奴才恳求福晋一件事儿。”
如果说之前误以为李云琴是太子妃的胞妹,是朝中官员的夫人,库尔敦虽然遗憾却还自觉还有些脸面的话,此刻得知对方是亲王福晋,自家却要锒铛入狱,库尔敦心情复杂,一个“奴才”的自称都有些说不出口。
“说吧。”李云琴淡淡看着他。
“奴才求福晋将小碗这丫头带走,奴才早将她的卖身契放还给她了,严格说来,她也不算是喜塔腊家的家奴,不应一同被问罪。”跪在地上,库尔敦不敢看李云琴的脸色。
听到这句话,李云琴的脸色稍稍缓和了些,看向跪着的小碗,“当日我便说过,我喜欢你这丫头,你若是没处去了,就跟着我,如今你可愿意跟我走?”
“小碗想陪着少爷”,小丫头摇了摇头,眼中含泪,语气却很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