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轮到八阿哥愣住了，皇家兄弟们众多，没见哪位皇阿哥对媳妇儿这么好的，他爱新觉罗胤禩自诩和媳妇儿感情深厚，外头没少说自己怕媳妇儿，比起四哥来，似乎还差得远。
这边儿，四爷回了自己王府，站在花园里，环顾四周，却有几分茫然。
“将紫苏喊来，爷有事儿问她。”
紫苏本是四爷培养的探子，送到了李云琴院子里伺候，在四爷眼中，紫苏就是自己的人，一定对自己知无不言。
紫苏很快就过来了，神色恭敬。
“福晋这数月以来到底是因何事在和爷闹脾气？”
祥荣院的丫头们早就得了主子的指示，很多事不需要再瞒着王爷，因而紫苏低头，认真回答道，“王爷之前怀疑福晋，让人去查福晋，又因为钮祜禄格格，不断试探福晋，这些福晋都看在眼中，只是从未说过，奴才和院子里伺候的姐妹都知道，福晋其实不高兴。”
“她都知道些什么？”
“王爷早些年派人到江南查福晋，听玉树姐姐说，福晋早就知道了；王爷前阵子应该是让前院的侍卫练武，福晋也知道了；王爷为什么请悟道大师来，福晋也清楚。”
紫苏的话不紧不慢，不疾不徐，但听在四爷耳中，却让四爷脸上的淡然再也不见。
难怪那日琴儿会那样说，四爷抿唇，只觉得口干舌燥，“紫苏，以你之见，福晋是人还是妖？”
“福晋是人，也可以说神。”提起福晋，紫苏的语气甚至比对自己说话还恭敬，四爷注意到这一点儿，心中有些不舒坦，但这些比起紫苏的话来讲，就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了。
远远的，苏培盛就见到自家遇着什么事儿都神情冷漠的王爷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从亭子的石椅上摔了下来，紫苏忙去扶，四爷摆摆手，自己站了起来。
到底是什么事儿让王爷这样失态？
苏培盛心中又惊又疑，没有主子的命令也不敢上前，只是在远处盯着，不敢分一丝神儿。
好一会儿，四爷才平静下来，“你出来时候，福晋在做什么？”
“在逗弄云梦和云泽。”
四爷脚下一歪，又险些摔倒，紫苏倒也理解自己旧主子的慌张，怜悯地看一眼四爷，“王爷，福晋其实对您真的很好，除了之前瞒着您一些事儿，也没什么旁的了，王爷您想想，这事儿福晋瞒着您也不怪福晋，实在是说了也没有人敢相信啊。”
“爷去瞧瞧。”
四爷说完，抬脚往外走，却发现自己有些脚下无力，抬手喊了苏培盛扶着自己，主仆几人就往祥荣院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