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帐那里有什么动静没?”
伺候他的太监安何苦着脸,“殿下您也知道,御前伺候的人那可是跟锯嘴的葫芦一样,什么都问不出来。”
“那就派人去打探消息啊!”
“那可不敢啊”,安何脸色都白了,“没有皇上的传召靠近御帐可是杀头的重罪。”
“多大点事儿,就能把你吓成这样!”,太子骂了一句,“滚出去!”
夜深了,康熙皱眉看着桌子上的折子,叹了口气,“一个二个,除了向朕请安,就没几件正事儿!一群酒囊饭饱之辈!”
“皇上您消消气儿,喝口茶”,李德全笑着将茶水往前送送。
“你觉得今儿这事儿是谁做的?”抿了口茶,康熙冷不丁突然开口问道。
李德全吓得扑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皇上,这事儿奴才可不敢说啊,就是再给奴才十个胆子,奴才也不敢妄议主子们。”
“起来吧,朕就是随口一问,也没指望你能说什么。”
李德全刚准备起身,就见皇上突然变了脸色,瞪着营帐中的一角,“谁人在那儿?”
李德全刚抬起的腿又放了下来,与地面发出碰撞的声音,疼得他一瞬间面色都扭曲了,但他也不敢吭声,而是转头看向那一处角落。
“皇……皇上,有人窥探您的行踪?”
“来人啊,彻查营帐四周!”
随着康熙一声令下,营帐周围的守卫们呼啦啦开始行动起来。
康熙则站起身往方才看的角落走去,李德全忙站起来,“皇上,保重龙体啊,奴才去查看。”
不一会儿,李德全脸色苍白地回话道,“营帐那处被人用匕首划开了。”
“混账!都怎么办差的?”康熙一脚踢翻了面前的桌子,“都让人摸到朕的营帐外了,是不是要等刺客杀了朕你们才知道啊?”
“奴才罪该万死!”
御前侍卫们跪满了一地,神色慌乱,保护皇上不利,乃是渎职的重罪,他们每一个人都是满八旗高官子弟,图的就是御前能够多露露脸,将来在朝堂上才能走得高,如今出了这么大的罪,也不知道会不会连累家里。
“这会儿请罪有什么用?查出什么了没有?”
“回皇上话,奴才刚才已经问过周围巡逻的人,近半个时辰内,只有太子殿下来过一次,但他只是问了皇上您的安危就离开了。”
“只有太子一人来过?其他皇阿哥呢?”
“奴才也都查问过了,直郡王和蒙古的王爷在喝酒,三爷和福晋出去了,雍亲王和八阿哥、九阿哥、十阿哥几位爷和福晋在营帐里打叶子牌,几位小阿哥都在娘娘营帐里歇息。”
“蒙古那边儿呢?”
“诸位王爷和世子不是在喝酒,就是已经喝多了回营帐歇息了。”
“太子他人呢?现在在哪儿?”康熙面色阴沉,李德全低头,往角落里又站了站。
伺候皇上多年,他比谁都清楚,皇上此刻一股火都压着呢,他连大气都不敢出,唯恐不小心被迁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