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乐仿佛就浑身血液都凝固了，从骨骼再到肌肤上到小毛孔，似乎记忆从心底从脚到大脑，被连根拔起。
上一次，江山拉她的手是什么时候呢？
哦对了。
是她八岁的时候，带着江山漫山遍野的跑，一副大姐姐的领袖模样，谁知摔一跤赖地不起，还要六岁的江山哄的时候。
那个时候，江山拉着她的手，一遍遍说着“不哭不哭，江山在这。”
“你居然答对了？不可能，我不信。”前桌转过身来一副看鬼的表情看着她，将王乐从自己回忆里拉回来。
？
王乐脑袋里冒出黑人问号，看着江山。
江山送了手，一本正经的看着试卷，仿佛刚才拉她手的不是他。
“王乐，真的是你。”前桌看过试卷之后，脸上那副看见鬼的表情，立马变得比吃了屎还难看。
毕竟王乐学习不好是全班，哦不，全校公认的事情。
要知道这道题的难度，可以算得上是超纲了。
而王乐绝不可能是作弊。
那就只能说明她运气好了。
反正，就是打死班主任，炸掉学校，同学们也不相信，王乐是靠自己高超过人的智慧，做出了这道题。
“来，请王乐同学说说你到底是怎么做出了这道题。”
可数学老师就是不信呐。
不信玄学。
王乐尴尬了。
实在是尴尬了。
这道题是她蒙的。
“老师，这道题是我蒙的啊……”王乐面露难色，赶紧饶过她吧。
数学老师欣然一笑，“没事，你就说说嘛，这道题大家大多数都只能蒙一个，你能蒙两个，说明也是有技巧的嘛。”
王乐无语：“……”
这么听着，居然还有一丝道理。
王乐咳咳嗓子，准备把她完全不讲道理的蒙法讲出来了。
大家都很期待。
学霸分享学习经验交流会每次班会都会开。
学渣分享如何蒙题的经验，这倒是头一次。
就连江山都有点好奇了。
“刚开始，我只是蒙了一个零……”王乐诺诺的说。
“然后呢？”数学老师一脸期待。
“然后……然后……”
同学们期待值拉满。
“我就下意识想，有……有一么。”
“然后我就再蒙了一个1。”
是的，本着绝对不让0孤单的人道主义关怀，必须在每一个0的身边都安插一个1。
这是她的原则！
同学们楞了将近有半分钟，随后一些恍然大悟的同学们转过身咳着嗓子，互相尴尬的相视一笑。
这话，还真就王乐敢说。
好歹瞎编一个也行啊。
一分钟之后，老师也反应过来了。
脸上攀上薄红，笑着让王乐坐下。
可是，大家都懂了，只有江山不明白了。
“为什么？”
王乐震惊。
王乐震惊的看着江山，这恐怕是再次相遇以来，江山对她说的第一句话了吧。
江山以为她没明白，又再说了一遍。
“为什么要想有1吗？”
王乐沉默，她该怎么和着孩子解释呢。
王乐悻悻一笑，挥着袖子，“你还小，这些你都不该懂。”
殊不知这句话彻底把江山点怒了。
……
席允祎在下操场之前还特意和秦策尘说了，待会儿一定要拿她递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