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确看不懂账目。
这话算是戳上了雍子佩的心窝,他一时气急败坏:“知道二姐嘴皮子利落,可就算你嘴皮子再快,也拦不住——”
“少爷,少爷?”随行侍从出声打断了雍子佩的口嗨:“您跑哪里去了,老爷找呢!”
转头的一刹那,雍子佩听雍子衿轻快道:“柳老爷那边,已经和我达成了共识。他将你借钱、透露玄菽相貌丽质的前因后果都已告知于我。”
“这笔生意,的确做得划算。至于往后,咱们且走着瞧吧。”
雍子佩脊背一僵!
但他很快便被出来寻人的侍从叫回父亲面前,商铺外的雍子衿也很快不见了踪影……
之后一连几天,皆相安无事。
见儿子总算不再叛逆使然,雍康也是倍感欣慰,因道:“商号还有其他诸多事宜等着我这当东家的处理,当下子佩已然明了新铺子的经营方式,也该学着独当一面了。”
于是。
当天下午,雍子佩鬼鬼祟祟地出现在南边的赌坊门前。
“打牌打得好,说明有头脑;打牌打得精,说明思路清……”
这几日来,总有一群三五岁的顽劣小童从五金铺子门前经过,嘴里就不断地哼着与摸牌掷骰子有关的顺口溜。
这话别人听去,皆是一笑置之。
可听在雍子佩这种无可救药的赌徒耳朵里,却又成了另外一番风景,手痒难耐得难以自持!
今日,总算寻得机会。
趁父亲不在店里,没人能看管住他,他便溜到赌坊,准备用店里拿的银子解解多日憋屈的瘾。
“哼。”
店里明明那么多银子,爹还说家中没钱,真不知究竟是疼他这个儿子还是不疼!